祝無憂的驚叫出聲,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她的臉色非常害怕變成蠟一樣白,嘴唇也變得蒼白。
「蘇嵐,你是人是鬼?蘇嵐,你出來!」祝無憂半張著嘴,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蘇嵐的聲音再次響起:「我這叫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祝無憂,當年西山別墅發生火災那晚,你不也是這麼對我的嗎?」
祝無憂心跳加快,手無足措,腦裡一片混沌。
「不對,蘇嵐,你不是已經出車禍死了嗎?又不是我害死你的,你來找我做什麼?」
鏡子中那密密麻麻的臉像是魔鬼,在猙獰地對她笑著,就像是女鬼索命。
祝無憂魂不附體,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嗎?
「祝無憂,我恨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祝無憂,墨司寒是我的,墨太太的位置也是我的,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包括你的事業、家人、男人、甚至是你的身份,以後統統都會是我
的。」
祝無憂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大聲嘶吼:「蘇嵐,原來你沒死。你沒死對不對?」
*
「咯吱!」
四面牆鏡中的一面陡然開啟了,緊接著是女人噠噠噠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
祝無憂眼神惶恐地盯著那面鏡子,直到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那面前。
腦子裡一陣天旋地轉,祝無憂震驚地望著眼前的女人,嚅了嚅蒼白的嘴唇:「你是誰?」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蘇嵐一步步走向她,一副囂張的勝利者的姿態。
「你是蘇嵐?」祝無憂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蘇嵐雙手環胸,冷冷地笑道:「沒錯,我就是瘋子。祝無憂,你的一切我都要奪走,包括你的身份,你這張臉。」
祝無憂驀地瞪大雙眼,瞳孔劇顫。
「祝無憂。」蘇嵐蹲下身子,冷血地看著她說道,「你只知道墨老爺子死於腦溢血,但你不知道他死那天也見過我吧?人老了就是不中用,隨便吵幾句他就氣死了,你說他是不是活該?要不是他存心拆散我和墨司寒,哪有你什麼事?」
「你……」
「還有,你很想知道罌粟女王是不是我吧?那我告訴你,就是我沒錯。男人的身和心能分開愛,女人為什麼不可以呢?墨司寒從來都不碰我,那我只好自己找樂子。」
蘇嵐冷笑了一下,「你應該想到了,前幾天發給墨司寒的那段影片,女主人公其實是我。我故意整容成你的模樣,就是想取代你回到墨司寒身邊,墨司寒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祝無憂的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顫抖著聲線:「蘇嵐,你徹底瘋了,你真該進精神病院好好治治。」
蘇嵐笑了笑:「抱歉,讓你失望了,以後我只會走花路。」
「啊……我的肚子……好痛!」
下腹的墜痛感一波又一波的襲來,痛苦的呻吟聲從祝無憂的喉間溢位。
一灘鮮紅的血從祝無憂的下身流出,雪白的裙子上沾滿了血跡,空氣中全是濃重的血腥味。
祝無憂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慢慢離開。
這個孩子她本就沒打算要,但她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沒掉的。
祝無憂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身下一片潮溼。
神志昏迷的前一秒,她看到蘇嵐的嘴唇勾起冰冷的嘲笑,她那毒蛇般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這些年她招惹的淨是瘋子,一個墨司寒不夠,再來一個蘇嵐。
她這輩子一定是倒了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