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她竟然還想騙他。
「啪!」
力道十足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祝無憂半邊臉疼到發麻,捂住臉驚恐地看著墨司寒。
他又打她?
腦中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從前,扇耳光、掐脖子……諸如此類。
祝無憂白皙的臉上立馬浮紅腫的指印,抿緊的紅唇生生溢位一聲痛吟,她紅著眼睛用力壓下湧上眼眶的眼淚。
「我為你在外遮風擋雨,祝無憂,你就是用出軌來回報我的嗎?」墨司寒的憤怒到了極致。
下一秒,墨司寒發瘋似地狠扇自己的耳光:「我踏馬就是傻子,就因為你的一句‘我沒有",我竟然會
選擇相信你。祝無憂,你在我面前裝清純玉女,在其他男人身下就成了放蕩***了?你真他馬噁心!你一個臭婊砸也想著立貞潔牌坊,你配嗎?」
此刻,他恨不得用全世界最惡毒的語言咒罵她。
眼淚再也止不住,祝無憂痛極反笑:「墨司寒,你終於恢復了你的本來面目。」
墨司寒生氣地捏住祝無憂的手腕,彷彿要將她捏碎一般,不帶一絲憐惜:「那你呢?本來面目又是什麼?像你媽一樣,被人千夫所指的賤女人是嗎?」
氣急之下,墨司寒口不遮攔。
祝無憂的眼淚奪眶而出,對著他又哭又喊:「我媽已經死了?墨司寒,有什麼氣你衝我來,說我媽幹嗎?難道你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墨司寒眸色暗沉,咬緊牙根:「***就該被掘墳鞭屍。」
被嫉妒和憤怒吞噬的墨司寒雙眼猩紅,情緒激動,宛如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魔。
他可不就是從前的墨司寒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祝無憂一愣,目光呆滯,終於不再說話了。
心痛到死掉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見她緘默,墨司寒心裡更加煩躁,他雙手抓住祝無憂的兩肩用力搖她,逼她說話:「說話啊,祝無憂,別以為裝啞巴我就會放過你。」
墨司寒狂怒,像提小雞一樣提起祝無憂的衣領,一路拽進浴缸。
「祝無憂,你好髒!」墨司寒拿出噴頭粗魯地幫她洗澡。
祝無憂像個提線木偶,任憑他百般折騰。
反正留給他的機會不多了。
冰冷的涼水在浴缸裡越來越滿,淹沒了祝無憂的身體,也涼了她的心。
墨司寒像頭失控的野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直到祝無憂輕飄飄地說出那句:「墨司寒,我們完了。」
墨司寒才徹底呆住。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瞬間熄滅了墨司寒體內所有失控的火苗。
墨司寒猛地清醒,恢復了理智。
墨司寒將她拎起來,抵在浴室冰冷的牆上,強勢低下頭就去吻她。
「啪!」
祝無憂卯足勁,揚起手掌甩了過去,回了墨司寒勢大力沉的一個巴掌。
那雙清麗的眸子裡再沒有一絲溫度,祝無憂又重複了一遍:「墨司寒,我們完了。」
墨司寒黑曜石般的雙眸又驚又怒又怕,神色極為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