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笑得更開心了,微微琢磨,開口調侃:“咱倆一直在山上待著,對於婚喪嫁娶的事不瞭解,不過我聽人說了,提親是要有彩禮的。”
木青陽額頭微皺:“多少?師傅臨終前沒給我留下什麼財物啊,只有一堆告誡的話。”
“假如我幫助孫家人度過難關,他們應該念我的恩情吧,再加上我長得還算精神,興許……”
玄空迅速脫下褲子,在地上尿了一片,指著說:“師哥,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木青陽大為不解:“什麼意思?”
玄空向後退了一步,笑道:“嘿嘿,讓你照照自己的模樣。”
木青陽抓起拂塵對著玄空抽去,但沒有打中。
一來二去兩人打鬧起來。
玄空和木青陽一樣,自幼不知父母下落,被虛谷大師收養在山上。
兩人情同手足,無話不談。
由於玄空生性頑劣,所以沒能繼承師傅的衣缽。
對此,他並沒有異議,反而很享受無拘無束的逍遙。
而在木青陽看來,自己有愧於師弟,所以很多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關照他。
兩人正在追逐打鬧。
一位騎著山地車的男驢友出現在眼前。
“兩位打擾一下,蜈蚣山是不是在前面?”
驢友長得高高大大,面板黝黑,口音有點南方的味道。
“你去那裡做什麼?掉頭回去吧。”木青陽停下來,撣落身上的灰土。
“嘿,你這人有點意思,直接告訴我是不是就好了,廢什麼話。”驢友將山地車停好,取下保溫瓶給自己灌了幾大口。
而後盤腿坐在地上,打量著木青陽和玄空。
玄空一個跟頭跳到他跟前,告誡道:“我師兄是神運算元,他說不讓你去,你最好別去,否則後悔都來不及。”
驢友不以為然,毫不客氣地回懟:“你們是跑江湖的算命先生吧,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最不信的就是那一套。”
木青陽嘴角上揚,揉著肚子,輕聲說:“信不信是你的事情,我現在有點餓了,能不能把燒雞分我們一半。”
驢友身體一怔,警惕地看著木青陽和玄空,心想他們怎麼知道包裡有燒雞,是算出來的?還是聞出來的?
也罷,荒山野嶺遇到一起,也算是彼此的緣分,分給他們個雞屁股也無妨。
驢友二話沒說,伸手將包裡的燒雞掏出來,正準備要啃。
木青陽又開口了:“分我一隻雞腿如何?”
驢友笑了:“剛才問你蜈蚣山在哪?你幹嘛讓我回去,現在想吃雞了?說句好話聽,沒準我一高興給你了。”
木青陽也跟著笑了:“好話怕是沒有,如果你給我吃,自然不會虧待你。”
驢友扭了扭脖子,扯下一隻雞腿遞給木青陽。
玄空搶先一步把雞腿拿走,大快朵頤吃起來。
木青陽沒有去搶,緩緩坐在驢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