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仙尊謝見寒察覺到他的到來,她轉身看向自己的孩子。
和小時候很像,但又莫名有點陌生。
小時候的他看著她的目光永遠是期待孺慕嚮往,現在她在他眼裡似乎只看向到了嚮往。
對強者的嚮往,而不是對母親的嚮往。
謝見寒不意外他的反應,她開口:
“比一場,修為壓制到築基期。”
謝寂玉頷首,側邊的手虛虛一握,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謝見寒低下眼眸,手隨意一揮,一根差不多與劍同長的樹枝出現在她手中。
兩人目光對上,兩雙七八分相似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對方,隨著謝見寒的眼神微動,比試正式開始。
謝寂玉打底紮實,早在不適宜修煉的年紀就開始練基本功,現在以來仍是如此。
劍訣劍法劍技劍步,每一樣他都練得的極為紮實,懂得如何巧用,如何舉一反三。
但他還是太過年輕,即便近些年一直在與人對戰單挑增長實戰能力,但還是不夠。
他的對戰單挑大多數都是在“教授他人”,對戰就是要越階,要對戰更強者才能有所進益。
說一句毫不客氣的話,他大多數都對戰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一刻鐘後,謝寂玉失力,身體內壓制到築基期的靈氣耗盡。
他以劍抵地,依靠著劍穩定身形。
現在的他呼吸急促,額冒熱汗,渾身的肌肉在顫抖著爭議。
反觀謝見寒,她手持一根普通的樹枝,整個人如開戰前從容不迫,甚至連呼吸都沒有絲毫淩亂。
謝寂玉很少如此狼狽,同階中他幾乎打無對手,就算越階,他也遠沒有輸成這樣。
“抬起頭。”
謝寂玉聞言抬頭朝她看去,汗水滾落在眼尾,洇入眼中,使得他的視線有些模糊。
“越階對戰才能有收獲,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過段日子,出門遊歷一番,磨磨心性,把宗門的事暫且放放。”
謝見寒開口,她原來的話很少,此時此刻,面對自己唯一的孩子,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囑咐。
她語氣生硬,聽起來不像囑咐,倒像是強硬的吩咐。
謝寂玉沉默了片刻,而後堅定開口,“我自有打算,母親不必耗費心神關注我。”
他此話一出,謝見寒周身冷了下去,看向他的視線越加淩冽。
“為了宗門,還是說為了……她?”
聞言,謝寂玉做不到淡然,他抬眼直視著自己的母親。
“我所作所為皆是我的選擇,不幹她的事。”
謝寂玉的劇烈反應謝見寒看在眼裡。
正是因為她看在眼裡,所以她情緒越加沸騰。
謝見寒原本心性淡淡,就好像對萬物都抱以一種淡然的情緒。
可修煉在最後,在臨近飛升的時候,她的性格被兩位男性介入改變。
一位是他的父親,一位是他。
謝寂玉的出現是一個意外,修為越高的修士越難孕育子嗣,像她一般修為的修士,幾乎是不可能再有子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