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城屬於關內烈州區域內的西方邊緣處,越往東邊走,烈州各城池的城防力量就越密集,按常理說,每座城池均有一名兵馬總管統率和管理守備力量,這樣使得城主的勢力不至於太過龐大,而武安城恰恰相反,能上得了排面的守備力量僅僅只有十二名統領使,平時副城主蘇瑾輝順便取代兵馬總管招收人馬、練兵、調遣、錢糧等業務,副城主蘇瑾輝又是城主的心腹,同時還是左右手,這便使得武安城守備力量鐵板一塊無處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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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區域唯一一個藥鋪坐落於十字小街口處,藥鋪中,樣貌俊朗臉色蒼白的青年男子正在用銀針逐一推進,引出病人體內的溼氣,老者吐出一口淤血,被淤血沾染之處竟散發出陣陣寒意,藥鋪內的溫度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徐凌遞給老者一張絲巾用於擦嘴,站起身說道:"寒氣太多,這次只排出一半,剩下一半分兩次排出,一週後再來吧。還有,雨雪天氣出門記得戴斗笠,這是寒氣入體積累所至,年輕人可能沒什麼事,大爺你這麼大年紀了還出去奔波嗎?"
老者無奈道:"各有各的肚皮疼啊,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整天出去賭博,每次都輸光了回來,還欠了不少外債,兒媳都已經跟人跑了,還有個孫子正值去私塾的年紀,總不可能讓他不學無術吧。趁著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折騰幾下,湊夠孩子去上私塾的費用。"說完拿出幾張銀票雙手遞給徐凌,徐凌轉臉拒收,嘆氣道:"算了吧大爺,留著給孩子吧,我不愁吃穿,就當是做件善事。"
大爺執意讓徐凌收下:"徐醫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啊,可是難道好人就應該做事而沒有回報嘛?你不收下我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吶。"
徐凌只得收下,他知道有一種人叫做老實人,一旦他覺得虧欠你,他就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寢食難安,這位大爺很顯然就是這種人。
徐凌一路送大爺走出藥鋪後,看到街上來往的行人,卻感覺到不對勁,怎麼今天街面上怎麼這麼多人?平時封閉城門全城戒嚴,不都是個個守在家裡不敢外出嗎?怎的今天就到處走動了?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城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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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城主女兒被自己算計而死,關了整整十天的城門,這次城主侄女被自己拐走,今天才封城第一天怎麼就開了城門?難道是武安城主察覺到了什麼嗎?
徐凌不安的情緒逐漸蔓延開來,若是自己前去通風報信說不定會跟他們撞個滿懷,為今之計還是考慮怎麼保全自己,一個歹毒的心思油然而生。平時救死扶傷的徐醫師此時眼中閃過詭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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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西城門大開,其他三座城門後面也相繼開啟了,因為搜查被城主下令結束了,一名身穿紅綢華服的壯年男子站在西城外,像是在等什麼,陽光照在身上的衣物上,成色如鮮血一般耀眼。
"咻咻咻",一陣陣破空聲從城內傳來,不多時一名腰挎金劍身著橙色錦袍的青年男子領著十二名形形色色的偽武境高手極速而來。
到了壯年男子跟前後,蘇瑾輝疑惑問道:"師尊,冬兒還未尋到,怎麼就停止搜查了?"
武安城主臉色不太好,回應道:"瑾輝,你要冷靜下來,冬兒被賊人玷汙,機緣巧合下已經被何家子弟救回來了。"
蘇瑾輝心思一沉臉色蒼白,雙手握緊拳頭指甲嵌入掌中,身形不停顫抖,又問道:"是什麼人乾的?那人可有說明賊人體貌特徵?"
武安城主點頭回道:"城外西南方向森林中的彪莽大漢,偽武境七重,有沒有同夥現在尚未明確,謹慎處理務必一網打盡,最好能夠問出……"
武安城主話還未說完以及下達指令,身前的青年男子便已化為一道白色凝實劍氣就已經破空而出,蘇瑾輝顯然遏制不住自己的憤怒了,十二名統領使面面相覦說不出話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副城主如此失態的模樣,平時副城主精明強幹巧捷萬端的形象完全不見了,武安城主嘆息道:"冬兒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本來我早有意把冬兒許配給瑾輝的,誰承想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十二名統領使義憤填膺一齊向城主請命協助副城主剿滅賊人以消心頭之恨,武安城主點頭應允後,十二道流光往遠處肉眼可見的森林中竄去。
這時武安城主遺憾的臉色才不見,冷漠無情取代了主導地位,他也想看看是什麼人針對自己,但一想到蘇瑾輝的憤怒,反正問不問的出來對方都已經是陰溝裡的屍體了,自己何必要去看一堆死人呢?轉身回了城主府。
一身白色綢衣的男子同一時間走出南城門,路上遇到南城門守備隊的校尉,校尉看到後問道:"徐醫師,今天又去採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