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以為該如何?”楚扶晏驟然一止,眸色一暗,低啞而問。
只要馬夫不知輿內繾綣,便無需失掉性命,她思緒混亂,哪還想得出計策,僅小聲言道。
“大人守著些分寸,我……我忍著。”
“好。”他泰然自若般應允,隨之十指交纏,將此嬌女牢牢地困於懷內,一刻也不讓她退怯。
她還真當鬼使神差地聽信了此人的鬼話,忘卻男子在榻上的話語皆不可信。
原本能愜意回應的柔吻變得陰鷙狠厲,堪堪過了幾霎,她便再受不住,微仰細嫩脖頸,溢位聲聲輕吟。
可此處與馬夫僅一布之隔,她如何能因一回承歡而舍棄一人的性命,至少在未抵達歇腳之地前,是萬不能將馬夫殺害。
於是她緊咬櫻唇,硬是嚥下了輕軟低吟。
可她越是啞忍,大人便越是放肆為之,與平素她所見的威嚴之姿判若兩人。
此刻的大人分明是個色慾燻心的惡徒。
應是她應的,罪也是她受的,溫玉儀忽感不知不覺入了大人敞開的囚籠……
籠門一關,她再難飛離。
“玉儀若想留他,便莫再喚出聲了。”
楚扶晏極其卑劣地道起那馬夫之命,像是此事皆由她做主,卻又毫無節制地繼續索取。
事先說好的種種似已被大人拋諸腦後,她方才是瘋了才會應允大人的荒謬請求……
秋眸忍得滿是清淚,她嬌聲嬌語而道:“大人分明應著要守分寸,怎能言而無信……”
楚扶晏聽言低聲作笑,將她護得緊,又俯身吻上她的鎖骨:“只要是夫人,我便守不住。”
“大人不知羞,當真會被聽去的……”
此番實在是羞惱,她桃面含春,白皙手指輕攀他肩背,似乎即將失控。
“為夫錯了,夫人先將這回受下……”
他卑鄙地回語,吻過她肩頸的凝脂玉肌,長指抬其下頷,而後貼上香軟丹唇,逐漸擁吻相纏。
“唔……”
瞬息間不知所雲,她順其自然地由大人肆意劫奪,宛若早已被他拽入深潭裡。
山色空濛,夜幕漸深,日下川上寒,幾縷涼風竄入輿中,似要有一場春雨來臨。
從山間屋宅逃離,又於馬車上行歡許久,終是不知過了幾時辰,她睏倦地躺至其懷,膽大妄為地在大人的掌心劃著圈。
見大人回於一臉清肅,衣袍已端正著在身,她也不避躲,仍是嬌羞倚靠。
溫玉儀半清著嗓,想著簾外馬夫應是未察覺動靜,半正經相言:“大人根本不知錯在了哪,還同我認著錯……”
抬手撫上這嬌影的纖細玉腰,他微凜冷眸,肅聲問道:“那夫人告知楚某,錯在何處?”
“錯……錯在恣心縱欲,欲壑難填……”她振振有詞地回著,溫婉之下帶著一絲倔強。
眸中透出幾分微不可察的笑意,楚扶晏緩慢地低下眉眼,在她耳畔沉聲低語:“說得好像夫人寡慾清心一樣,玉儀與我一丘之貉。”
“哪有大人這麼用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