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嵐風他們從刑部大獄出來之後,就向錦衣衛鎮撫司的方向走去了。途中嵐風看到天色已晚,但為了提高效率,於是吩咐道:“繼叔、單青我們分頭行動,你們倆去調查那兩個假冒的暹羅使臣在京城的行蹤,看看他們來京城之後,跟什麼人有密切的來往?而我則去詢問之前在海螺島上救出他們的人,看看其中是不是有何不為人知的黑幕。”
單青不知道嵐風沒有登上過海螺島,疑惑的問道:“大人,當時您沒有參加暹羅使臣的營救嗎?”
“沒有。”嵐風搖了搖頭,講述道:“當時宋國公以保護我為由,三番兩次阻止我參戰,所以我沒有登上過海螺島,而且那兩個暹羅使臣也是他從海螺島上帶下來的,因此如果查到與宋國公有關的線索之後,先不要急著去詢問,以免打草驚蛇!”
“是,大人。”
管長繼問道:“大人,除了去調查他們的行蹤外,還要派人出城去追嗎?”
“那兩個假冒的暹羅使臣已經出城一日多了,恐怕早已不知去向了,所以沒有必要浪費精力去追了,我們還是著重調查他們此次來京城的目的即可!”
“是,大人。”
“調查完之後,明早巳時前,我們在茶館見!”嵐風約定好會面的時間後,就與他們倆分頭行動了。
不過嵐風明明知道那兩個暹羅使臣這幾日的行蹤,卻故意要單青和管長繼去調查,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把矛頭都指向馮勝,從而促成馮勝和朱元璋針鋒相對的局面,好讓自己顛覆朱元璋帝國王朝的行動漸漸展開。
嵐風與單青他們分開之後,就向左銘柱的府邸走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左府,經過門前守衛的通報,嵐風來到了大廳上,左銘柱笑臉相迎,作揖道:“貴客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嵐風回禮道:“左大人,過獎了!下官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嵐大人說哪裡話,快請上坐!”左銘柱又轉向丫環說道:“你們快給貴客上茶!”
“是。”丫環躬身回應,然後就端茶去了。
等嵐風在左邊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下之後,左銘柱笑著問道:“嵐大人,深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啊?”
“是有關海螺島上營救暹羅使臣之事。”
“暹羅使臣。”左銘柱詫異道:“他們不是被宋國公成功營救出來了嗎?還有什麼問題呢?”
這時,丫環把茶水端了上來,放在嵐風的小桌前。
嵐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字一句道:“被營救出來的暹羅使臣可能是假冒的。”
“假、假冒的!”左銘柱更驚訝了:“這怎麼可能?”
“這是海螺島的賊首於淳翼和於辛海親口說的,他們說在打劫完財物之後,就把暹羅使臣殺了,然後棄屍鄱陽湖。”嵐風放下茶杯。
左銘柱狠狠的盯著嵐風的眼睛,質問道:“此話當真!”
“我剛從刑部大獄出來。”嵐風看著左右飄搖的燈火,神情自若的說道:“因為剛才於淳翼他們又被人行刺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如果不是他們倆知道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怎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刑部大獄,行刺兩個將死之人!”
左銘柱已經開始相信嵐風所說的了,但轉念一想嵐風為何來找自己啊!難道他是懷疑自己,於是淡淡的問道:“那嵐大人你來我府上是所為何事呢?”
“左大人你別擔心!我不是懷疑你。”嵐風看出了左銘柱的顧慮,解釋道:“我只是想來詢問一下你當時在海螺島上,有沒有看到宋國公他們是如何營救出暹羅使臣的。”
“額。”左銘柱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海螺島一片混亂,我只看到宋國公帶著一隊人馬往海螺島的後方走去,至於他們是如何救出暹羅使臣的,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嵐風又追問道:“那你知道宋國公帶的那些人馬都有誰嗎?”
“認識幾個。”左銘柱神情凝重道:“但他們好像都是跟宋國公一起出生入死的親信,應該很難從他們嘴裡撬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嗯。”嵐風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然後起身拱手道:“左大人多有打擾,下官這就告辭了!”
左銘柱起身挽留道:“嵐大人,茶都還沒喝完,怎麼就急著走了呢?”
“我還要追查其他的線索,就不打擾了。”
“好吧!那我送嵐大人出去。”
“不客氣,我自己出去即可。”嵐風剛邁出兩步,又轉身向左銘柱叮囑道:“對了,左大人如果你想起什麼,請速來告知於我,還有此事不得向第三人說起,否則後果你清楚。”
雖然嵐風的官級比自己低,但錦衣衛的權勢卻可以凌駕在百官之上,所以左銘柱只能點頭應道:“明白,如果我想到什麼,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