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做做樣子,顏轅基也會賜下來各種兵器。
昨天池安邈接到池家報信池安咫病危時,就在庫房幫忙整理歸類。
只要有池安邈在的地方,井月風一定會搗亂。
所以明明沒人請他,他昨天和今天都在倉庫。
逮住機會就刺池安邈兩句,總想把自己顯得比池安邈強。
“我家中昨日有事,請皇后娘娘準我離宮三個時辰。所以昨日工作沒做完,今晨過來繼續整理。半個時辰前,井公子也進來。他與我討論北寧國兵器,失手扣動弩弓,我發現不對就抬手推了弩弓角度。我知道井公子不是故意的,我沒事。”
討論兵器,討論到扣動弩弓,還是對著池安邈。
如果不是池安邈推了弩弓,那就不是隻傷了上臂。
他明明中了毒,卻還說自己沒事。
這份寬容,聰明和大度。
井月風騎馬都追不上。
“你胡說,扳機分明是你自己扣動的。我什麼時候對著你?又什麼時候被你推了?你撒謊。”
井月風這會兒倒是學聰明起來。
不再沒有禮貌,當著帝后嗷嗷喊叫。
辯解的聲音不大,條理清晰。
池安邈低頭不出聲,一副任由井月風爭辯推卸責任的淡然。
“古哥哥,唐哥哥,你們當時在做什麼?”
顏啟盈轉身問最有可能是目擊者的兩個少年。
“睡覺。”
兩個少年不約而同回答。
他們倆都是暗衛,在皇宮裡,只在晚上負責顏啟盈的安全。
所以他們睡得晚,起的晚。
除非有武術課要上,否則上午是肯定不會醒來的。
“小李子,齊姑姑,你們當時在做什麼?”
他們的工作就是看守整理庫房,應該在的。
誰成想,他們倆跪在地上,恐懼又無助的回答:
“回公主殿下的話,奴才當時去拿松油,不在庫房裡。”
“回公主殿下的話,奴婢當時在開啟庫房臨道的窗扇,想給庫房通風去潮溼。沒看見幾個架子後,兩位公子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