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邪符突然有反應,有人在使用邪術。
淡綠色的符籙閃動,一道天雷降下。
“咔嚓。”
云溪塵也不再和小姑娘多說,抱著她就追著天雷而去。
被雷擊穿的土地廟裡,一股焦糊味混合被揚起的土腥味。
足足被雷劈出半米深的土坑裡,一點點站起一個人來。
“能驚動國師大人親手畫符來抓我,是我的榮幸啊!”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三四十歲,只是他滿身的土,連說話時嘴裡都在噴土,顏啟盈實在看不清他的容貌。
但是這聲音……
“國師大人,當初砍掉我的家的人,就包括他。”
顏啟盈用神識告知云溪塵。
云溪塵眉頭微微一蹙,冷聲質問道: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施展邪術?”
“邪術?在你們這些自以為正途的道士面前,我做的法當然是邪術。可是從我的角度來看,只要能達到我的目的,這就是好法術。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祭壇?”
男人的回答有些囂張又很氣憤。
能動手就別吵吵。
向來話少清冷的國師大人,一直奉行這個原則。
既然對方不願意正面回答他的問題,那他就讓他一會兒搶著自言自語。
云溪塵右手微動,一道金色神力就將男人控制住。
緊接著,就是男人痛不欲生的喊叫聲。
可是一直到最後,這男人仍舊什麼都沒說。
骨頭可真夠硬的。
云溪塵收了法力,看著癱軟在地,卻絲毫看不見任何傷口的男人。
“本國師的驅邪符會一直在,無論你想做什麼都不會成功,你死心吧。”
說完,云溪塵抱著顏啟盈就走了。
留下男人雙手握拳趴在地上,一雙憤恨的眼睛被烈焰灼燒的通紅。
“國師大人,你就這麼放過他了?”
小姑娘很不解。
“他不是妖鬼,我的驅邪符又在天上,他什麼都做不到。他若是想完成目的,一定會另外有動作。不開口沒關係,我逼著他走更危險的路,還怕破解不了他的真實意圖嗎?”
云溪塵的聲音低緩輕柔,根本就沒將這麼一個如螻蟻的男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