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只是一個計劃,畢竟她如今和黎奕修的關係沒有完全公開,去公司名不正言不順。
眼下要馬上找個理由,怕是也很難被人接受,還要等著時機成熟。
早上起來的時候,時音覺得腳踝處似乎沒有那麼疼痛了,倒是想起墓園的事情。
於是一身黑裙,帶著黑色大簷帽,抱著一束花出了門。
地圖上看著市區到墓園的確有些距離,所以打車也還是花費了不少。
可是當她站在墓園前,詢問了西瑾的墓碑所在處時,她內心得到了滿足。
一步一步的朝著墓碑靠近,看著那墓碑前放著的兩束花,她還是欣慰的笑了。
無論黎奕修出於什麼原因對西瑾感到好奇,至少他是有尊重對待她的。
只是那束菊花,一黃一白,夏日烈焰將它們的盛放變成了凋零。
一束正盛放的百合擺在了旁邊,時音取下口罩,朝著西瑾鞠躬。
凝視良久,她才微笑了一聲,“如果當初不是你,我不會多活那五年,我帶著你的使命活著,可惜到最後還是沒能親自把那份名單送回去。”
西瑾的笑容實在太燦爛,眉心的痣將她襯得更加慈眉善目。
時音以軍姿站立,同她那一身黑裙有些不搭,說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如果不是小喬的電話,她本來還打算繼續的。
還好小喬只是叮囑她,要好好養腳傷。
她結束通話了電話,朝著西瑾敬了一個軍禮,然後道了別。
只是她轉身過來,卻看著迎面走來一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疑惑。
她低著頭戴好口罩,再抬頭起來,那人已經到了她跟前,她準備讓一下的,那人卻繼續看著她。
“這花是你送的?”
他手裡拿著一束乾花。
不勝新鮮,但是已經將綻放的那一刻儲存,想必可以存留更久。
時音想著,若是下次來見西瑾,可以考慮也送乾花。
“是!”
她回答道。
“你是她什麼人?”
鹿時見看著眼前的女人,身材纖細卻不失豐滿,黑色莊重肅穆,氣質也十分淡雅。
一個邊防人員,有這樣的朋友?
或許是家人?
時音對於眼前這男人,說不清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