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許青怡摩挲著下巴思忖,片刻後湊近兩分,又問,“那你怎地突然懂……”了閨房之樂。
“唔——”容回又壓下來。
他真真聽不得這些話了。
沒說完的話被男人堵回去,許青怡被他緊緊桎梏著,唔唔唔說不出話。
混蛋!
又趁她不留神親她。
他肯定看了話本子和春宮圖!
為了掩蓋事實,這才堵上她的嘴。
她試著推他,又怕弄到他的傷口,手下力道盡收,推搡的動作抵在容回身上,不輕不重,還有些癢癢的,倒似調情。
手被男人按住,接著纏綿悱惻的吻似夏日陰雨,初時陰雨飄蕩,雷聲滾滾,只落下幾顆豆大的雨點,然而不足半刻鐘雨聲滾落變得激烈狂熱。
發出“嘖嘖”的水聲。
他這是親不夠了,許青怡認命地鬆了身子,鹹魚般地靠在他懷裡。
……
終於在她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束在身上的手臂緩緩松開,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許青怡無力地靠著他。
眼神沒有焦點地落在前方,待呼吸初平,她稍稍抬了眸子,就見男人胸膛處包裹的紗布已鬆垮錯亂,其中隱隱沁出鮮紅的痕跡,血液在棉白的紗布上鋪開來。
真是夠了。
行,又出血了。
許青怡輕輕蹬他一腳,怨怒道:“自己包紮,出去。”
容回眸子半垂,盯著她。
滿眼的可憐。
許青怡不為所動,推著他下榻,“出去,回你以前的屋去。”
他就活該!
“不然你離開妙手堂!”
一聽這話,容回哪還敢犟著。
——
紅光初照,日頭微光浮在粼粼水面。
一早用罷早膳,許青怡趕著容回出去後推開妙手堂大門,不過一個時辰門前便排了一小串的人。
妙手堂聖名在外,甚至附近州縣亦有所耳聞,眼下妙手堂重開一時人多正常,許青怡探頭看了看門前烏泱泱的人,數了數,二四、三四、五四……二十三人。
一連幾日從清晨不間斷看診到傍晚,她整日腰痠背痛,眼下估摸著再過五六日人便會少些人了,許青怡鬆了口氣。
“青怡,我這有條魚拿來給你。”王二嬸越過人群走進堂內。
許青怡忙裡抽閑,撇頭笑笑,“多謝二嬸了。”
王二嬸點點頭,拎著魚往院裡走,“我給你放著,你忙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