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慣來不強硬,故而這般命令式的話語既有不容拒絕的態度,又似有些商量的態度。
正要說話,許青怡見他嘴角微動,又親上去。酒勁竄上大腦,她覺著頭暈腦熱,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念頭——
佔有他。
容回自知理虧,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嘴拉開片刻親上去。含著她的朱唇,學著她的模樣,細細含弄,撬開她的唇瓣長驅直入,舌尖滑膩,相觸只是同冬日衣裳觸電般,電流穿過全身,滿身酥麻。
燭火輕搖,糾纏重疊的身影映在幔帳之上。
寂靜的夜裡,喘息聲越來越急,頗有“劍拔弩張”之勢。
容回雙手撐在她身側,上身隔開稍許,許青怡被他吻得喘不上氣,胸膛的起伏愈來愈明顯,幾乎貼上他的胸膛。
情慾纏綿,柔荑貼在他的軟中帶硬的胸肌上,腦中一片空白,手指下滑。下一刻,男人的腰封應聲而掉。
許青怡扯著他的衣裳,扯開他交合的衣襟,火熱的手掌滑進入,破開裡衣,貼上他光滑的肌膚。手指在腰間撫摸,緩緩向下……
緊繃的腹部一陣酥麻,容回徒然從情慾中回神,按下她作亂的手。
打斷道:“不行。”
又不行,那有甚可行的?
許青怡任由他大掌蓋住,笑了笑,“扯你衣裳不行,摸你也不行?”
原是如此。
那便……
手從他掌心拿出,許青怡三下五除二解開自己腰間鬆垮的系帶。她只穿了兩件衣裳,系帶一開,緊緊貼合曲線的裡衣便映入容回眼底。
他呼吸一滯,血液霎時凝固一般。
許青怡伸手便要去解衣裳,系帶一落,女子隱隱約約的風光展露在眼前。容回抓緊床單,回過神,攥緊她的手腕,兩只被他交叉扣住,往頭頂一抬,“別亂來!”
容回一手桎梏住她,騰出一隻手去系她松落的腰帶,許青怡抬腳蹬他,眼眶因酒勁而泛紅,“你騙我,你騙我回京可以看你這兒的!”
膝蓋頂著他。
許青怡扭著身子要掙脫束縛,容回道:“我替你係好再動。”
“我偏不。”
說著攀上,一瞬不瞬盯著他剋制的眸子,問:“怎麼就不行?”
容回一忍再忍,手指顫抖地在她腰間整理,“我尊重你,所以這事成婚後再說。”
這種事,已經有過一次了,再有一次兩次……無數次有甚區別,不還是發生過了?
難道現下隱忍剋制,頭一次便不算了麼?
許青怡咬他,“你尊重我,不該是尊重我的心意嗎?”
說這話時,她不由垂了眸子。
眼眶酸澀。
得不到他的心,那便得到他完整的身體,她要自己舒坦。
容回被這話激得動作一頓,腰帶還沒繫好,眼下又因許青怡的掙紮松開,半邊風光盡落眼底,眸底猝然起了一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