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用力地搖頭,她的身體緊緊地貼在霍昭洵的身上,可以感覺到一股股粘稠的液體浸溼了她的衣服,那是男人的血。
她可以肯定,只要她稍微避開一點點,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取了他的性命的!
她眼裡含著淚水,懇求白琮宜,“父親,我求求你,你放過他好不好?不要殺他,求求你了。”
白琮宜冷笑一聲,回頭指著那滿地的屍體,“看到那些人沒有?都是這個小崽子乾的好事!你以為他真的是人畜無害嗎?事實上,他就是一頭兇狠殘酷的惡狼!快點讓開,讓我了結掉這個小崽子!”
白櫻搖頭,淚水奪眶而出,“明明是你們先傷害他的,是你把他所有的親人都殺了!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那也是你們逼的!”
“我看你是完全被這個小崽子給迷昏頭了!”
白琮宜看了一眼霍昭洵如狼般兇狠的雙眸,指著他,“你只知道我殺了他的親人,那你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小崽子把你母親的遺體炸燬掉,徹底絕了她重新活過來的希望?”
白櫻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霍昭洵,但很快又轉過來,目光堅定地道“母親已經死了,她已經死了整整二十五年!人死不能復生,父親,不管你再怎麼執著,再怎麼不願接受現實,她都永遠回不來了!”
“閉嘴!你懂什麼?我的實驗已經初見成效,只要找到合適的容體,我就可以讓若儀回來!是這個小崽子,是他毀掉了我所有的心血,毀掉了我最後的希望!既然他敢做出這種事,那就要承受因為自己愚蠢而帶來的後果!給我讓開!”
白櫻不肯讓,努力讓自己嬌小的身體將霍昭洵護得嚴嚴實實的。
白琮宜不屑地冷笑,“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可以護得住他?”
他隨時都可以像之前那樣,將她弄暈之後拖走,到時候再殺掉這個小崽子,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白櫻也很清楚這個道理。
她抿了抿唇,哭著求白琮宜“父親,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求你,求你放過他這一次吧!我……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你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外孫出生後,就沒了父親吧?”
“你說什麼?”
白琮宜一張臉瞬間籠了寒霜,氣得幾乎爆炸,“你被這個小崽子糟蹋了?”
“是我自己願意的!是我……是我喜歡他,也是我將自己獻給了他的!父親,我真的愛他,很愛很愛他!我不能沒有他,所以,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這一次吧!”
面前的女人淚眼婆娑,不斷哭著替自己求情,甚至為了幫他脫罪,不惜貶低自己。
霍昭洵漆黑的眼底掠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只可惜,她的苦苦哀求,沒有換來白琮宜的半點退讓,反而更加激怒了他,“小崽子,敢動我女兒,我宰了你!”
見他拔出槍就要衝上來,白櫻大驚,忙扭頭對霍昭洵道“你挾持我!我到底是他的女兒,只要你挾持了我,他會投鼠忌器的!快,你快抓住我啊!”
她著急不已地抓起他的手,想讓他鉗住自己的脖子。
霍昭洵沉默地看了她一眼,陡然用力將她推開,抓起衝鋒槍站起來朝著對面就是一陣狂掃,“白琮宜,我艹你媽的!”
隨著他的怒吼,前面一排手下接二連三地倒下去。
藍澤及時拉過一個手下擋在面前,才僥倖避免了一難。
他以那個已經嚥氣的手下為遮擋,對準霍昭洵,冷靜地開槍——
“砰、砰、砰……”
一顆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