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隻腳突然踩在他的後背上,一個用力,他再次趴回了地上。
宴知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讓你走了嗎?”
劫匪想掙扎,但是被他的腳死死地按住,根本就起不來。
他不由惱怒起來,仰起頭狠狠地瞪著宴知淮“你叫什麼名字?我可是龍哥的人,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
“龍哥?”宴知淮挑了挑眉,“哪個龍哥?”
“白虎堂的龍哥你都不知道?你小子孤陋寡聞,得罪了龍哥,我看你以後在景都還怎麼立足!”劫匪惡狠狠地威脅。
“白虎堂?”宴知淮咀嚼了一下這個名字,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謝謝你告知,回頭我就讓人去把它給端了。”
劫匪臉色一變,覺得他說的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知天高地厚!就憑你還想端了白虎堂?像你這樣的,龍哥分分鐘就把你給滅了!”
宴知淮沒了跟他繼續磨下去的耐心,直接朝趕過來的手下抬了抬下巴。
幾名手下立即心領神會,上前將劫匪押了起來。
“送到警局去吧。”
頓了一下,宴知淮淡淡地補充了一句“跟他們說一聲,我不希望有任何干預司法公正的事情發生。”
“是。”
手下押著劫匪離開了。
宴知淮回頭,卻見方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寺門的方向,兩眼有些失神,看著像是在發呆。
“緹緹,怎麼了?”他握住她的手。
方緹回過神,許是最近兩天被他牽手的次數太多了,都讓她有些習慣了,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扁了扁嘴,莫名帶了一絲委屈,“我想我孃親了。”
剛才那個婦人,為了自己重病的兒子,不惜將攢了一輩子的積蓄全部掏出來,毅然帶著他從千里之外的鄉下趕來景都求醫,還不辭辛苦跑來玉泉寺拜佛,就為了懇求佛祖憐惜她的兒子,讓他早日康復。
這樣沒有一絲猶豫,不求任何回報,全身心的付出,恐怕只有在一個母親的身上可以看得見。
這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孃親。
“我父親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