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蜜挑了挑眉,眼底帶上一絲興味,“宴總富可敵國,你的一個承諾可以說是價值萬金,那我可得好好想想跟你要什麼報酬了!”
“嗯。”
宴知淮應了一聲,就沒再理她,一個人蹲下去握住方緹的手,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手背。
看著她身上遍佈的銀針,他眼底一片沉慟,“緹緹,我們馬上就要回家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答應我,好嗎?”
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突然動了動,彷彿是在對他的回應。
……
宴知淮和簡蜜沒有等多久,大概一個多小時以後,厲軼和霍昭洵就往船艦停靠的港口這邊折返了。
而且跟在他身後的,除了一起前來支援的國兵外,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島民。
相比較起之前的滿臉憤怒,現在這些島民大多都已經冷靜下來了,只是雙目染紅,眸底的光亮都湮滅了,只剩下一片絕望和空洞。
彷彿人的靈魂都被掏走了,只剩下一具具行屍走肉。
厲軼走過來,拍了拍宴知淮的肩膀,“弟妹沒事吧?”
“暫時沒事。”
見他在看那些神情麻木的島民,厲軼解釋道“白琮宜的謊言被拆穿以後,這些人堅持了這麼多年的希望也就破滅了,他們不想繼續留在這個傷心地,得知我們是官方派來的,就想要借乘我們的船離開這個小島。我看他們大部分都挺可憐的,就答應下來了。”
宴知淮頷首,問“白琮宜呢?”
“跑了。”
提起這個,厲軼忍不住恨得磨牙,“那孫子居然在地下五層設了一條逃生通道,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從那條通道逃了出去,而且還順道炸燬了那條通道的出口,阻擋了我們的追蹤。”
聞言,宴知淮眉頭皺緊,“白琮宜那個人一向睚眥必報,這次讓他逃了,恐怕後患無窮。”
“放心吧,我們此次與國聯手了,到時候兩國一起通緝他,他就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相信也一定可以將他逮到,為所有的受害者討回一個公道的!”
見他這麼自信,宴知淮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這時,一直在引導島民排隊等待登船的霍昭洵跑了過來,對他們道“大哥,三哥,人實在太多了,這艘船一趟裝不下那麼多人,估計還得來回跑好幾趟。你們先走吧,我留下來維護秩序,爭取不漏掉任何一個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