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因為有些喘不過氣來,停頓了好幾秒以後,繼續艱難地道“路漫為了掩護我逃跑,已經被他們殺了。我也活不了了,更沒能力把這東西帶出去。所以,只能交給你了,相信你會知道怎麼處理它的……”
宴知淮抿了抿薄唇,從他手中接過u盤。
看著他把u盤接過去,宴知祁扯了扯嘴角,往後倒在地上。
汩汩的鮮血自他嘴角湧了出來。
“這麼多年,我幹了不少壞事,背了不少人命,也是時候贖罪了。”
他的目光逐漸渙散,輕輕地呢喃“知淮,我要去找她了,這一次,你就不要再跟我搶了……”
恍惚中,他彷彿看到那個一身白裙的美麗女孩朝他走了過來,唇角微微上揚,對他嫣然一笑。
他還記得,在他還小的時候,父親因為工作,經常出差外出,極少能在家裡看到他。而母親又因為極度痴迷父親,天天因為丈夫不顧家而自怨自艾,對他和宴知榮幾乎到了一種漠不關心的程度。
沒有父母的關愛,宴知榮仗著比他大幾歲,動輒就把怒氣發洩到他的身上。
雖然出身名門,然而在這個顯貴的家裡,他卻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一絲一毫的溫情。
直到十四歲那年,他又被宴知榮故意找茬揍了一頓,臉上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他氣不過,就跑去找母親告狀。
誰知母親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就厭煩地將他往旁邊一推,“兄弟間打打鬧鬧本就正常,你要是實在氣不過,找機會打回來不就行了?這點小事還要找我告狀,矯不矯情啊你?”
說完,她就拿出手機,繼續給在外地出差的丈夫打電話。
再不多看他一眼。
他心底被湧上來的委屈和失落填滿,抹了一把眼淚,就不管不顧地衝出了家門。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這世上好像沒有一個人是關心他的,他連訴說委屈的物件都找不到一個,所以只能漫無目的地地向前跑。
結果一不小心,將捧著鮮花的女孩撞倒在地上。
鮮豔的花枝散落得滿地都是。
他愣了愣,看著蹲下來撿花的女孩,囁嚅著開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就沒關係呀。”女孩抬起頭,對他露出一個毫無芥蒂的笑容。
她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