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就不由帶著遷怒的眼神,橫向對面的女孩。
白櫻被他突然惡狠狠地瞪了瞪,嚇得一顫,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屁股,“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見她像只受到驚嚇的小白兔一般,可憐巴巴的,霍昭洵頓覺無趣,冷冷地收回目光,“吃完了沒有?吃完了就接著趕路。”
走快一點,說不定能趕在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跟大哥匯合,這樣他還能趕得及給爺爺奶奶打個電話。
被他催著,白櫻只好大口大口地將餅乾塞入口中,將嘴巴塞得滿滿的,“窩次完惹……”
霍昭洵看了一眼她高高鼓起的兩邊臉頰,嘴角不由地抽了抽,但也沒有打算繼續遷就她的意思,起身在她面前蹲下,“上來吧。”
雖然已經被他背了一天一夜,但是再次攀上男人寬厚有力的背部時,白櫻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等她靠上背後,霍昭洵就起身,繼續往前趕路。
白櫻在他背上咀嚼了半天,總算將口中的餅乾統統嚼碎,艱難地吞嚥了下去。
然後覺得嘴巴喉嚨幹得要命,就好像是沒水沒糧,在乾涸的荒漠中徒步行走了好幾天一樣。
她小心地看了一眼男人的後腦勺,“那個……我還有點渴……”
霍昭洵隨手將自己喝到一半的礦泉水瓶遞了過來,“只有這個,你不嫌棄的話就喝。”
白櫻猶豫了兩秒,還是接了過來。
她實在是太渴了,已經顧不上那麼多,用手輕輕擦了擦瓶口,就仰頭喝了起來。
她沒好意思把所有水都喝光了,還剩下四分之一的時候,就重新把瓶蓋擰好,遞迴給霍昭洵。
霍昭洵也沒有在意,隨手就把瓶子放回口袋中。
白櫻“吃飽喝足”,濃烈的睏意也漸漸湧了上來,她打了一個呵欠,忽然瞥見前面一叢叢熱烈地盛放著的野菊花。
立刻強撐起精神來。
在經過野菊花群時,她動手摘了幾朵下來。
“你在幹什麼?”霍昭洵臉色一沉。
他懷疑她是在給後邊那些尾巴留暗號。
“你不要多想,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見他臉色變得不好,白櫻手裡拿著菊花,急忙解釋“本來我昨天出去,就是為了給母親買一些祭拜的鮮花和祭品的,誰想到你突然出現……我買給母親的那束菊花,至今還丟在那家服裝店裡呢。”
說到這裡,她語氣中也帶上了一絲委屈。
每年母親的忌日,她都會親自準備祭拜的。
但是今年,自己卻莫名被綁到了這個荒無人煙的密林裡,根本沒有辦法再祭拜。
現在自己薅幾朵野菊花,只是想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