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大半夜跑過來,真的只是單純的為了激怒宴知淮,順便再噁心噁心她嗎?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受到宴總的懲罰了,再來一次,我還是可以勉強受得住的。”
方緹一愣,“懲罰?”
“對呀。”歐易衡回頭,目光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宴知淮,告狀的意圖很明顯,“上次,宴總和霍少兩人開車把我撞飛,我的五臟六腑都差點被撞碎了呢。”
方緹還真不知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她掃了一眼宴知淮,男人一張臉冷若冰霜,漆眸更是一片森冷,如果他的目光可以具化成飛刀的話,歐易衡身上恐怕已經被紮成篩子了!
她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宴知淮這傢伙有時候比她還記仇,說實話,她完全相信這種事他是做得出來的!
歐易衡沒等到她譴責宴知淮半句,反而等來她的偷笑,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還笑得出來?”
“我為什麼笑不出來?”方緹聳了聳肩,“我不是對你說過嘛,你們兩個人,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一旦你們之間起衝突,不管誰對誰錯,我都會無條件站我老公的。”
這一句話,就像一劑具有神效的藥水,瞬間把宴知淮身上的冰霜全部融化了。
他忽然不屑跟歐易衡這種跳樑小醜計較了,緩步走回她的床邊坐下,輕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漣姐很快就到了,你再等一等。”
歐易衡“……”
我可能不是人,但你們夫妻是真的狗!
他幽幽地看著又膩歪在一起的夫妻倆,“那我走?”
方緹指了指門口,“請自便。”
“……你就一點也不好奇我今晚過來的目的?”
“我問過了呀,是你自己非要扯別的。”
“……”
歐易衡也是沒脾氣了,氣餒地往沙發上一坐,乾脆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我聽說你那個保鏢小柔現在成了植物人?”
方緹臉上的笑容一斂,“你想說什麼?”
歐易衡勾了勾唇,道“我想說,我或許可以救她。”
方緹猛地坐直,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他點了點頭。
“怎麼救?”宴知淮沉聲問。
歐易衡伸出自己的手臂,手指順著自己面板下面青色的血管遊走了一遍,似笑非笑地道“我的血,擁有著異於常人的強大修復能力,只要不是死人,再重的傷,都有極大的可能救回來。只要小柔的血型跟我的相符,我能給她輸血,那就可以救她。”
方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總覺得自己是在聽什麼天方夜譚,“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人類的血液,什麼時候神奇到這種瘋狂的地步了?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歐易衡臉上沒有了笑容,“我從小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