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啼笑皆非,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臉,“老公,你怎麼這麼記仇呀?”
他否認,“我沒有,我剛才說的是實話。”
嘖,就這還實話?
見鬼的實話!
方緹無奈地搖了搖頭,只好湊上去環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親他,“老公,外公那個人就是喜歡嘴硬,他心裡其實還是很認可你這個外孫女婿的,你就別跟他一個老人家計較了,好不好呀?”
宴知淮板著臉,不說話。
方緹乾脆就捧著他的臉,“吧唧吧唧”地親了好幾口,軟軟糯糯地撒嬌“老公,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呀?”
小妻子像溫泉水一樣軟乎乎的,他就是一塊鋼鐵,都要被融化了。
何況剛才只是裝的。
他從善如流地摟住她的纖腰,低頭回親了她一下,“好。”
方緹嫣然一笑,往他肩膀上一靠,“老公你最好了!”
“咳咳……”
前面傳來司機很刻意的咳嗽聲,“那個,先生,太太,到了。”
方緹這才想起前面還坐著一個司機,臉頰一燙,立刻坐直起來,一本正經地抱起福寶,“老公,下車了。”
看著她掩耳盜鈴地假正經,宴知淮忍不住輕輕地笑了一聲。
……
嘩啦——
隨著外面鐵門的開啟,夕陽橙色的光線從外面透了進來,狹小的關押房一下子被照得敞亮。
任清溪本來病懨懨地躺在被褥上,聽到動靜睜開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
哪怕逆著光看不清對方的臉,她還是一下子認清了來者的身份,一骨碌爬了起來,“逆子,你總算敢來見我了!”
宴知祁勾了勾唇角,邁開長腿,緩緩地從光芒中走出來,來到她的面前。
任清溪撲到鐵欄前,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這個不孝的逆子,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才生了你這樣的一個逆子!我當初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把你養這麼大,是讓你這樣害我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宴知祁嘴角彎起的弧度慢慢放平,眼底也沒有了一絲笑意,“母親,您有今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