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舉例……”
“舉例也不行!”方緹兇巴巴地瞪著他,很不喜歡他拿自己舉這樣的例子。
她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就覺得透不過氣來。
“好好好。”見她真的生氣了,宴知淮只好改口,“那我換一種說法。都說經濟基礎決定家庭地位,難道你就不想擁有比我更多的資產,當家裡真正說一不二的老大?”
方緹噘了噘嘴兒,不以為然,“我又不是什麼母老虎,幹嘛非要在家裡稱王稱霸的?”
“可是,是我願意俯首稱臣,心甘情願讓你當我的山大王啊。”
她不禁噗嗤一笑,捧著他的臉“吧唧吧唧”地親了幾口,“你有這個覺悟,比再多的資產保障都讓我更有安全感,所以真的不用再搞什麼資產轉讓了。”
她又不是什麼人心不足蛇吞象,只要生活質量可以得到保障,餘生不用為了生計煩惱,她就心滿意足了。
真的不需要什麼百億資產來加持。
“可是,是我想給你……”
方緹見他堅持要她簽下合同,只好退了一步,“那這樣吧,你讓你的律師回去再重新擬一份夫妻共同財產的合同,這些資產,我們一起擁有總行了吧?”
既然她都退了一步了,宴知淮也不要繼續堅持,只好讓律師先回去了。
看著律師抱著那厚厚的一沓合同走了,方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別的不說,就那一沓合同,真的讓她簽下來,都能把她的手給籤斷掉!
她鬆了一口氣,用手捏了捏宴知淮的下巴,笑著逗他“謝謝老公的慷慨大方,沾你的光,以後我也算是站在塔尖上的富婆了。”
逗完宴知淮,她又笑眯眯地去逗躺在嬰兒床裡的兩個寶寶玩了。
宴知淮望著她纖細的背影,漆眸暗了暗。
他沒有告訴她,最近他晚上做夢,總是夢到一些以前沒有的記憶。
或者說,是他遺忘掉的記憶。
在那些記憶的碎片中,血腥、暴力、黑暗、兇險,無處不在。
即便那些碎片還未能將他所忘掉的那些記憶拼湊完整,但還是令他的內心浮起一絲不安。
雖然他現在已經強大到足以抵擋所有,但就怕對方在暗處,防不勝防。
更怕終有一日,他會對她失約。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