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迥兒嘴角一勾,什麼也沒再說,只是朝他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
黎漾辰怔了怔,等反應過來,立刻欣喜地也伸手過去,輕輕地握住了她纖細的小手。
兩人手拉著手,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笑了出來。
……
手術室外。
所有人都在忐忑地等著。
宴知淮一人站在手術室的大門外,身姿挺拔而僵硬,從後面看過去就好像是一尊雕塑,半天都一動不動的。
他望著緊閉的手術室門,一半在緊張擔心著方緹的安危,一半卻在不停地回想著方緹說的話……
——“任清溪親口對我承認,當年大舅舅的死,是她在背後指使的。”
——“她還說,她已經將婆婆的屍體挫骨揚灰,全灑掉了……”
激烈的擔憂與仇恨,同時在他的大腦中向兩邊拉扯,彷彿要將他撕裂成兩半!
也令他的精神繃到了極致。
他以這樣的狀態,僵硬地佇立了不知多久,那扇冷冰冰的大門終於開啟了。
在大門開啟的瞬間,嬰兒洪亮的哭聲同時從裡面傳了出來。
宴知淮還沒反應過來,坐在椅子上的眾人已經不約而同地站起來,紛紛面露喜色“生了,生了!”
等主刀的醫生從裡面出來,宴知淮卻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他漆黑的眼底暗藏著緊張與不安,喉嚨乾澀“醫生,緹緹……她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撫慰地朝他笑了笑,“手術過程有驚無險,總體還算成功,宴先生放心,宴太太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由於先前大出血,子宮還是存在一定的感染風險,所以需要先在重症室內觀察48個小時。但是這個機率是很低的,您不必太擔心。”
聽了醫生的話,宴知淮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一放鬆,他竟是突然雙腿一軟,若不是眼疾手快及時扶住鐵門,可能當場就狼狽地栽倒在地。
他倚著門,滿心劫後餘生的僥倖與感激!
緹緹她撐過來了!她沒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