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十五年前,真的是李管家派人殺了黎伯母的話,那……宴老爺子知道嗎?
想到這個問題,霍昭洵忍不住向宴知淮提問了出來。
宴知淮沒有說話,一雙漆眸幽暗如深譚,看上去很平靜,但其實是在努力壓抑著即將來臨的狂風暴雨。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不識趣地往槍口上撞。
手機鈴聲不期然地響起,宴知淮看了一眼那陌生的號碼,隨手按了接聽。
電話一接通,對面就傳來沈煙芒溫柔而嬌軟的聲音,“知淮,我聽說漾辰的手術成功完成了,那你之前對我許下的諾言,是不是也該兌現了呀?”
“滾。”宴知淮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並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電話那頭一臉懵逼的沈煙芒“……”
……
宴公館。
宴家老大宴知榮正在跟宴老爺子哭訴——
“爸,宴知淮那小子簡直就是一頭冷血動物,他不是人!他喪心病狂啊!這幾個月來,他就跟一隻瘋狗一樣咬著我不肯放,我名下的那幾家公司,都快被他搞破產了!”
宴知榮並不知道宴老爺子是被宴知淮軟禁在宴公館的,此時找上門來,是想讓他利用自己嚴父的身份去對宴知淮施壓,讓那個瘋子放過自己一馬。
“爸,您就幫幫我吧!再這麼搞下去,我所有的公司都要關門大吉了啊!”
宴老爺子正低頭修剪著盆栽上的花枝,對他的話彷彿沒有聽進去一絲一毫。
“爸!”
宴老爺子收回剪刀,抬頭掃了他一眼,“他好端端的,為什麼對你的公司出手?”
宴知榮臉上劃過一抹心虛,“我……我哪兒知道啊?”
宴老爺子眼睛一眯,眼神凌厲,“你要想我幫你,就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迫於宴老爺子的壓力,宴知榮乾脆兩隻手一攤,破罐子破摔了,“好吧,我承認,我之前是不應該對他的那個小舅舅動手……但那不是沒有成功嗎?黎家那小子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他至於這麼記仇,非要把我逼到絕境才肯罷休?”
宴老爺子表情一冷,“你說什麼?你為什麼對漾辰動手?”
“我……”宴知榮緊張地舔了舔舌頭,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站在宴老爺子身後的李管家,吞吞吐吐地說“我就是單純看他們姓黎的不順眼嘛……”
宴老爺子張了張嘴,還要說些什麼,一名傭人匆匆跑了過來,跟他彙報“老爺,三少爺回來了。”
一聽到宴知淮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