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迥兒腦袋一轉,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是你打的天佑哥?”
男人臉上的笑僵住,那一臉心虛的樣子,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鄭迥兒突然覺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來,“是我爸讓你來的?”
男人不說話。
“回答我!”鄭迥兒大聲一吼。
“是……是老爺讓我來的。”男人解釋,“不過老爺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傻子一無是處,根本就配不上你!老爺說了,只有那些豪門世家的公子哥,才是你的良配……”
“呵,為我好,為我好就是讓你過來把天佑哥哥打一頓?”鄭迥兒眼淚唰地掉了下來,她用力擦了擦淚水,恨恨地道“你回去跟那個野蠻的老頭子說,讓他給我等著,等我回去後想想要怎麼跟我解釋吧!”
說完,她轉身扶住天佑的胳膊,“天佑哥哥,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
天佑不肯走,兇兇地瞪著男人,“大壞蛋還沒賠我煎餅車!”
“我有他的聯絡方式,等會兒讓他把賠償的錢轉給我,到時候我再轉給你。”鄭迥兒抽噎了一下,聲音帶上了哭腔,“你的傷比較重要,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
天佑見她眼睛紅彤彤的,忙道“好,我去醫院,你不要哭了!”
“嗯,我不哭。”鄭迥兒強扯出一個笑臉,但下一秒就立馬破功了,“哇”地哭了出來,“天佑哥哥,對不起!”
天佑被她嚇壞了,手忙腳亂地幫她擦眼淚,“沒關係的,迥兒,你不要哭了!”
“嗚嗚嗚,你一定很痛對吧?真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連累你被打了……”
“我、我不痛啦,你不要再哭了哦!”
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兩人,方緹仰頭,偷偷地看了看身旁的男人。
宴知淮薄唇緊抿,深邃的漆眸直勾勾地望著天佑,身體繃直。
方緹握住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問“宴先生,你沒事吧?”
宴知淮嘴唇動了動,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幾個字“……他不記得我了,他什麼也不記得了。”
“陳院長說過,他這是大腦損傷,可能會永遠失憶,但也可能會在某一天記起一切。所以,你也不要太灰心了!”
方緹真的沒想到,天佑哥竟然會是宴知淮的小舅舅。
他找了這麼多年的親人,竟然一直就在她的身邊!
她不知道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