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扭頭,看向一旁蔫巴巴地坐在一旁的男人,好奇地問“天佑哥,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天佑搖搖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喲,怎麼還嘆氣了?”潔兒有些好笑,天佑在她心裡一向是傻樂呵的代表,可能因為太純淨了,平時壓根就不知道愁滋味,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這般愁眉苦臉的。
天佑扭過頭來,猶猶豫豫地問“潔兒,如果有人親了你,是不是因為喜歡你?”
“當然啊!不喜歡的人誰樂意親呀!”潔兒八卦地湊過來,眨了眨眼睛,“天佑哥,是迥兒親了你嗎?”
天佑臉頰難得的紅了紅,露出一絲羞赧的顏色,“潔兒,院長說這種事不能拿到外面說,這樣是對人家女孩子的不尊重。”
潔兒哈哈大笑起來,“你沒有說,是我自己猜的!不過,這可是好事呀,你為什麼看上去好像不開心啊?”
聞言,天佑想起煩心事,又嘆了一口氣,“院長說,迥兒是個好女孩,長得漂亮,家裡又那麼有錢,她爸爸肯定會為她找一個可以跟她相匹配的丈夫的。我不是不好,只是可能做不到讓她爸爸滿意。院長還說,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我,對迥兒都好。”
“院長還說了好多,我有些聽不懂,但是我聽懂了,院長讓我不要再跟迥兒玩了,因為迥兒以後會嫁給別人的。”
天佑用手掌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道“潔兒,我這裡,有一點點悶悶的。”
潔兒怔了怔。
但她是理解陳院長的顧慮的。
像他們這種福利院出來的孩子,除非像方緹那樣被豪門領養了,否則以後找的物件也只能是跟他們在同一個階層的。
就像她,之前交了一個男朋友,對方其實算不上富二代,只是家裡做生意的,有一點小錢。但對方父母知道她只是一個福利院出來的孤兒後,認為她配不上他的兒子,就堅決反對他們的往來,尤其是他母親,連一哭二鬧三上吊都用上了。
男朋友雖然一直不願放棄,但她不忍看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而且她實在累了,最後乾脆主動放了手。
想到這裡,潔兒拍了拍天佑的肩膀,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天佑哥,你個人的開心最重要,就彆強迫自己再想這些了,順其自然吧。”
“對吧?”天佑瞬間蹦了起來,一雙大眼睛重新出現了光亮,“我也覺得這些東西好難好複雜哦,我想得腦袋就痛了!”
見他又變得開朗了起來,潔兒勾唇一笑。
“來一個煎餅。”一個身材高壯的男人出現在攤前,吊兒郎當的模樣讓潔兒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天佑按照男人的要求做好煎餅,把餅遞給他,潔兒順勢報了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