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隨和的明重玄不同,同桌的言復雨與其他幾位長老都不苟言笑,倒是那位中年人微笑對王實仙端起酒杯,道:“王翊麾威名遠播,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王實仙一愣,凡是稱他翊麾的,一般都是官場中人,加中年人相貌上與秦俊山極其相似,道:“可幽秦院長當面?”
“正是秦某!”秦榮華低聲笑道。
秦榮華一向低調,電視新聞上甚少露面,如果不去關心司法院,沒人會注意他的存在,此番想必是女兒出嫁,借賀喜的名義來觀禮。
“尹詩的事,實在抱歉!”王實仙道。
秦榮華平淡中透著惱意,不客氣地道:“此事翊麾確實有點過份了!準兒媳沒了就沒了,忽然變師姑任誰都有點接受不了。”
王實仙沒想到秦榮華如些直接,頗為尷尬道:“這……,我也沒想到!”
秦榮華畢竟是一國司法部門的主官,甚至有可能繼續進步,王實仙雖然個的不懼他的權勢,但以後門人親朋都要在這個社會上生活,如果秦院長對全真心有不滿,確實讓人頭疼,所以能緩和關係那是再好不過的。
“我和老尹是多年同僚,是看著小詩長大的,怎會傷害她?她若是與翊麾兩情相悅,可以直說嘛!我們秦家豈會強人所難?再說大家多少有些關係。”秦榮華一聲嘆息,語氣中透著親近。
秦榮華沒有提宋景舟的事情,這在秦家也是禁忌話題,畢竟一旦政治對手知道了,必然是場風波!這次來參加秦雨蒙的婚禮,也是冒著極大風險,不是夫人拼死相求,他是不會來的。
“我與尹詩只是朋友關係!想必秦院長知道我已經結婚了。”王實仙正義凜然地道:“要怪就怪彼此之間的緣分不夠吧!”
“感情都是可以培養的。”一旁的秦夫人忽然插口道。
秦榮華看向夫人,秦夫人低下頭,顯得很弱勢。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秦榮華笑著轉過話題,對王實仙道:“翊麾,貴派在東餘山擅自劃界立碑之事,不妥啊!”
王實仙臉冷了下來,道:“我全真立碑是真,何時說過劃界了?只是警告閒雜人等,不要驚擾了我等清修罷了。”
“有人要來,儘管來好了,且看我如何招待他!”王實仙語氣中帶著殺氣,此時他就像個土地主,絲毫不允許別人覬覦他心儀的土地。
秦榮華沉默了,道:“無規不成方圓,國家有法度的!此次已經有人要求強橫對待全真,只不過在投票時,溫和派以一票險勝鷹派,希望以後全要能好自為之。”
“那秦院長屬於哪一邊?”王實仙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屬於法律公道這一邊!”秦榮華平靜地說道,沒有避諱自己的選擇。
“翊麾,其實我完全可以坐視,但今天我在這說出來,是不希望矛盾無法調和的那一天來!或許以後國家還有倚仗全真地方,全真與國家就像這場婚禮一樣,永結同心才是最好的!翊麾能明白我的善意嗎?”秦榮華的語氣很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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