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見王實仙沒什麼反應,心中嘆了口氣。
車子靠近福清武館舊址,路口有交警在進行交通管制,邊上已成了片巨大的工地,只有遠處原屬於福清武館的兩棟建築孤零零地豎在那裡。
“都是你們的?”王實仙真的震驚了!跟他空手套白狼、強取豪奪來的東餘山相比,這目測方圓三里的土地,不要說建築了,光要買下來,就得花多少錢啊?
“嗯!”百合傲然說道:“夫人說了,現在天奼派缺得不是錢,而是機會!就是把千年積蓄都砸進去,能掙得一份未來,也是值得的!”
“真瘋狂!”王實仙嘟噥道。
百合耳尖,心裡回了句:這叫魄力!
來天奼派參加遴選的,絕大部分都是三、四歲的小姑娘,能看出天奼派認真的一面,並不像它在郡城裡開設的紅粉佳人館那般胡鬧,連四、五十歲的老阿姨都收。
車子緩行了好一會,才被引導進附近一塊平整好還未開發的臨時停車場上,王實仙帶上遮陽帽與墨鏡,這幅打扮在初秋的烈日下,倒也不出奇。
福清武館的招牌已經被拆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大門,門樓上懸掛著“天奼派”的金子招牌,只是……,這風格咋怎麼看都像是賭場呢?
門樓兩邊站著兩排美貌動人的美女,回答著身邊孩子家長的問詢,引導他們排隊等候。
物非人非,王實仙站在人群外,感慨頗深,這裡畢竟全真派歷經數百年蟄伏重新起步的地方,有太多艱辛美好的回憶,看樣子留下來的這兩棟,待其它建築物建成後,也難逃拆掉重新規劃的命運。
百合正要上前找相熟的師姐通報一聲,被王實仙阻住,看看就行好,蘇未央是真得忙,還是不打攪她了。
“大哥,也帶女兒來參加遴選?”一個貌似趕到的年輕父親牽著五歲的女兒,想問點內幕訊息。
王實仙臉都綠了,他才二十七歲,看著有這麼老嗎?悶聲道:“這是我妹妹,過來看看。”
“啊?不好意思!趕路都趕糊塗了。”年輕的父親不好意思。
百合笑著問道:“大哥哪裡人?”
“南安州的。”
“這麼遠?要是錄取了,你們怎麼安排學習?”王實仙驚訝道,他粗看了下,小姑娘的資質還是不錯的,這傳統的拜師學藝,與學校上學可是兩回事。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有什麼能比美麗、長壽更重要的?”年輕的父親苦笑道:“我和她媽媽都想好了,如果能錄取,就舉家搬到拂曉城來。”
這樣的話,一輩子基本就為孩子活著了,然後一代又一代,有很多天良人都離不開這宿命,王實仙問道:“孩子願意學嗎?”
“她哪懂什麼叫修行?等長大了,自然會明白我們的一番苦心。”年輕的父親堅通道。
“真羨慕小妹妹能有這樣偉大的父母。”百合望著趕去排隊的父女感慨道。
王實仙沒有說話,百合轉臉才發現他的臉色變得奇差,雙眼直直地盯著貼在工地圍牆上的宣傳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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