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故意忘記把日記收起來。”江守約目光柔和帶著憐惜道:“這丫頭從小離開父母,在山門中長大,也沒個貼心人,只能透過這種方式向我撒嬌,訴說她的委屈。”
“你說,我是不是也應該揍你一頓?”江守約眼中露出危險的目光。
王實仙忙從地上跳起來,警告道:“你打我,我會還手的!到時打不過我,丟臉的可是你!”
江守約悻悻然地說道:“你知道那小子後來怎麼樣了嗎?”
“哼!腿筋被挑斷,落下殘疾,現在靠擺地攤度日。”
“你乾的?”王實仙好奇地問道。
江守約沒有否認,眼裡兇光一閃,道:“你現在知道阿蘺對你有多好了吧?”
王實仙哭笑不得,這黑鍋接的!貌似他才是被人甩的受害者吧?怎麼就忽然變成了人人討伐的負心郎了?難道真是他當初理解錯了?
“江伯伯,那兩本秘籍以後就存放在玄義門吧,曾爺爺畢竟年紀大了,萬一忘記疏露的地方,也方便及時驗證。”王實仙誠懇地說道。
秘籍是王實仙千辛萬苦得來,救治鄭庭基個人的,玄義門畢竟名門正派,縱是鄭庭基也不好意思傳於其他人,但王實仙此番話,明擺著是要將秘籍送於玄義門了!
江守約大力拍打著王實仙的肩膀,讚道:“多好的小夥子,有緣無分啊!”
是啊!如果以今日初見時,兩人內心壓抑的激情,能抱在一起的話,或許熊熊燃燒的情火,能焚掉一切夢想、牽掛與顧慮。
可一聲羅西那兩聲咳嗽,活生生地將兩人從旖旎的夢境中,帶回現實。
激情一過,宛若渾身哆嗦後,無論是索然無味,還是回味無窮,衝動都是沒了,剩下的只有理智的思考。
魔門聖殿外,劉陽枝也乾咳數聲,打斷了柏斯文與自己老婆的感情交流。
“黃泉宗有後,吾甚是欣慰,待吾料理完天奼派之事,再給柏師弟接風洗塵!”孟東辰一舉手中環形聖器說道。
柏斯文面容一正,凜然道:“聖門患內不患外,斯文不解,為何總見宗門廝殺?”
“天奼派不尊聖尊號令,妄圖東逃,門人可恕,蘇未央必誅!”卞修武聖殿內越眾而出,厲聲喝道。
“那可不成……。”柏斯文頭搖如撥浪鼓道:“這些年我自在慣了,也不想尊什麼聖尊號令,要不大家都散了吧?和氣分家,總比勉強湊一起天天打架好。”
“好!說得好!”任金奴雙手鼓掌道,她又不傻,幫孟東辰,只會讓他騎在合歡宗頭上,而助蘇未央,就一舉數得。
蘇未央噗呲一笑,她早就看穿了,就是她當真接了聖尊之位,沒有超強的實力做保證,在組織一向鬆散的魔門內,也沒有宗門搭理她,與其要個空殼聖尊,還不如牢牢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再作打算。
孟東辰臉愈發陰沉下來,道:“好!很好!殺四個與殺三個,也沒有多大區別!只希望黃泉宗這次不要真的斷了傳承!”
“不勞聖尊擔憂,我已早早找好了徒弟。”柏斯文笑道:“上次水宗主等人與宋景舟在拂曉城一戰,震驚天良十九州!我找了好久,這才找上門來,一方面是想認認親,另一方面就是想和大家聯手再殺一次聖尊!”
柏斯文言語之中豪氣沖天,絲毫不見平日裡的做作與猥瑣。
“可惜,剛才聽你們在殿中言語,才知道終是遲了一步!”
“但,黃泉宗與聖尊為敵的心,沒有變!不論誰當這個聖尊,都要為六十五年前,我黃泉宗上下二十三條人命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