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能翊麾還不知道,唐友友殺人案,今天已經宣判了!”伏裕華兩手一攤遺憾地說道:“七條人命,判了一百八十三年!就是想減刑也要忙個十幾年,才能活著出來。”
王實仙心中一沉,皺起了眉毛道:“怎麼這麼快?”
在天良國,殺人的刑事案件一般半年才能審理完,一年以上的也不鮮見。
“多人舉證,證據確鑿,行為殘忍惡劣,法官與陪審團義憤填膺,當庭宣判!更加巧合的是西區巡迴法院正在西川開設合議庭,唐友友的上訴直接就被受理了,你不急?”
王實仙面色鐵青!令人頭疼的是巡迴法院具有排他的管轄權,一旦它將接手了,其它任何機構都無權干涉,並且它所作出的判決,只有司法院與憲法才能推翻!
伏裕華從事維安工作多年,對很多事情都有敏感性,唐友友犯下的案子從表面上看是沒什麼問題,可能是因為王實仙王者歸來的架勢,讓一些本應該按部就班也可以搞定的事情,顯得急躁了,急躁反會露出心虛。
近一年的接觸與瞭解,伏裕華相信以王實仙的性格,不會正面挑戰法律的尊嚴,這與世俗無關,而是他本就個守規則的人,也沒有恃武而驕的脾氣,當然首先要對方守規矩。
只是尹元峰一案牽扯太廣,上面一些人不會允許任何變數,他們有意想給這位新晉強者找些事情做的心,伏裕華還是理解的。
“伏局長,我們也算是老交情了,不然他們也不會讓你親自過來。給我透個底吧!別扯你們不是警察之類的話。”王實仙暗運先天功,平復了心情,懷裡還有孩子,不能嚇著了。
伏裕華整了整思緒,沉聲道:“我只能把所瞭解的經過,詳細跟你講吓,具體裡邊是否有隱情,還要你自己判斷。”
董文廣端著碗筷,很自然地坐在王實仙身旁,道:“一起參詳參詳。”
西川州唐家是天良國有數的豪富之家,別人或許不知道,董文廣怎會不清楚?唐友友可是他家族大業的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麼昨天晚上一見到王實仙,他就急著提起唐友友的原因。
“李老,也過來一起吃吧。”王實仙招呼道。
對董文廣的到來,伏裕華是佩服的!至少不像外界傳聞那樣紈絝,他能在局勢未明的情況下,如此旗幟鮮明地站在王實仙一邊,是需要很大魄力的!
“事情是要從年初說起。”伏裕華將碗筷推到一邊,開始講道。
“當時唐友友返回西川,向唐家那位大嫂申請開武館的專案,專案本身花不了多少錢,卻因為牽扯到唐家功法傳承的問題,激起了唐家族人的激烈反對!”
伏裕華沒用“強烈”而用“激烈”,很容易想像到當時火爆的場面。
這些王實仙等人都是知道的,對於一門一派來說,功法就是門派的根基,而武館恰是面對公眾的培訓機構,一旦功法擴散出去,門派就失去了獨有性。
如果唐友友開武館只為了賺錢,只需成批地招聘武術教練,教些武林中流傳甚廣的外門功夫以及不入流的功法也未嘗不可。
但這些弟子一方面成就很難達到預想中的期望,另一方面缺少唐家的印記,失去了唐友友開武館的本意。
“經過長達一個月的爭吵,唐友友說服了唐家的話事人,也就是她的母親唐家大嫂,同時以放棄唐家繼承權為交換,獲得了傳功權!但不能動用家族資金,所收弟子與唐家本家沒有任何關係,只屬於唐友友一支。”
“事實上,是唐友友一個人與本家分家了!”伏裕華意味難明地看了王實仙一眼,那個胖胖的小子不知中了他什麼毒,這麼折騰,連億萬家產都不要了!
王實仙與李清默默地聽著,腦海中閃過唐友友沒心沒肺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