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與草原也是不同的,相比之下鐵勒省的草原就多了分秀氣,而熊國的草原顯然更加原始粗獷,這也影響了世代生活在上面的牧民的性格。
熊國匈奴人性情彪悍,喜歡追求刺激,烈酒與黑幫是他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販毒、軍火、洗錢、甚至恐怖活動都是熊國黑幫的主要工作,隨著他們勢力的日益強大,行為越來越月猖獗,透過他們從犯罪行為轉來的大量金錢,向熊國的政治和經濟滲透,在各個城市都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很多人從小就樹立了要參加黑幫的光榮夢想。
一手捏著煙,一手提著酒瓶,蹲在任何可以蹲得下的地方,隨時準備著丟掉菸頭操起酒瓶猛幹一架,這就是匈奴的年輕人最常見的時尚姿勢。
所以熊國有很多英年早逝的人,活著的人也極度追求短暫的歡愉,特別是自身的行頭。在熊國,衣著光鮮卻吃餓著肚子的人大有人在,很多時候去殺人搶劫,或許僅僅為了雙中意的鞋子,也沒有人覺得可笑。
可惜這群穿戴光鮮的人,大多數的審美標準就是貴,一個東西好不好,就看它有多值錢。
曾經有個廣為流傳的笑話,兩個熊國人在聊天,一個熊國人炫耀他花了一千塊熊幣買的皮帶,另一個熊國人不屑地說道:窮逼,同樣的皮帶在街那頭賣兩千塊!
在無法準確分辨東西好壞時,價錢有時更能保證對東西品質有所保障,這也側面看出來熊國人並不喜歡動腦,做事也更喜歡簡單點直接點。
華夏政府終是沒有選擇使用核武器,在一番努力失敗後,直接選擇偃旗息鼓,讓王實仙他們很順利地就穿過邊境進入到熊國的境內,在一座小城鎮郊區的教堂裡落下了腳。
宋景舟用布條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外邊又套了件黑袍,頭上戴了頂帽子,倒也不怎麼駭人耳目。
出人意料的是,宋景舟居然精通外科手術,對血族的身體構造極為熟悉,僅憑一把小刀,就把各種彈片、布片、碎骨從梵卓悽慘的後背分離出來,重新加以塑型後,將進入休眠狀態的梵卓裝進了棺材。
王實仙坐在窗臺上,遙望著教堂後面墓區那一座座墓碑。
匈奴人的墓碑很有意思,喜歡將自己生前嘚瑟的生活或是死因透過立體列印的方式噴塗在真人大小的墓碑上,所以每一座墓碑都是一個故事。
墓碑上的主人公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最常出現的就是別墅和車,還有從不離手的煙。除此之外,健碩的身材也是不可或缺的,有的身前桌子上擺賣了山珍海味,不過旁邊的兩個小弟看起來比打頭的大哥更像黑幫。
這位大哥就更加可愛了,大金鍊子配手機,旁邊還挨著個年輕的女孩子,王實仙相信這個女孩很可能還活著,願意被一起刻在墓碑上,或許是因為愛的深沉。
也有兩兄弟住隔壁,十分有愛,正中間的地方居然是一輛車,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把車也埋進去了。
相比華夏國刻字墓碑,定製這種墓碑估計花費十分高昂,混黑幫的人大多生活都很隨意,又缺少穩定的經濟來源,說不定有的人甚至會在活著的時候就開始攢錢為自己定製墓碑。
當然這如果你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奢華,那下面這幾位大哥就是來啪啪打臉了,竟用自己的雕像作為墓碑。
看這位大哥懊惱悔恨的表情,站在一輛被泥石壓住的轎車旁,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是因為開車撞在山體上掛掉的。
還有那大佬明顯級別更高,看這看似隨意卻飽含氣勢的坐姿,和門廊上展翅難飛的鴿子,都是在告訴每一個人:“在我跟前,你還想上天?”
明明是一幕幕畸形的人生,卻用真實純粹的喜感來表達,讓活著的外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第一次來熊國?”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