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最新訊息,我國軍方,正在鐵勒省靠近熊國邊境的大草原深處,舉行聲勢浩大的軍事演習。”
“軍事院發言人蔣君山稱此次軍事演習不針對任何國家與勢力,僅是檢驗軍隊過往的訓練成果,希望各方保持平穩心態,不要產生多餘聯想。”
教宗的體內空蕩蕩的,宋景舟那一拳摧毀了他的丹田,即使他的內力擁有強大的修復與淨化屬性,也成了無根漂萍,這些失控內力所爆發出來的巨大能量反而吞噬了他的生機。
王實仙表情肅穆,頂著混亂的罡風勁氣往坑外走去,手上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懷裡的教宗體內,試圖去刺激他的生機。
教宗緊閉的眼皮動了動,終於睜開了雙眼,看了眼王實仙后,就平靜地望著戰團之外那片蔚藍的天空,上面好像在播放著他一生中的每個片段,那裡有家人,有愛人,有朋友……,唯獨沒有門徒與神。自從當上了教宗,他用信仰與生命侍奉心中的神,只有此刻才真正屬於他自己。
感到視線平穩了下來,教宗將目光轉向蹲在他身邊仍在努力的王實仙,道:“幫我告訴邦德,我很可憐他,但有些責任只能讓他擔起來。”
王實仙低聲道:“我沒他手機號碼,你可以自己告訴他。”
說著,王實仙左手往身後的葉知秋那裡接過手機。
輕輕地搖搖了頭,教宗緩緩道:“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忽然有點不好意思。”
“我信!”王實仙的眼睛突然紅了起來,低沉地說道:“因為我爺爺臨去世時也曾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老傢伙很不可理喻?總把些陳舊到亂七八糟地步的東西……傳到你們手上。”
“沒有怨言是假的,後來也就想開了,畢竟這就是傳承。”王實仙笑了笑道:“要是我搞了一輩子的東西找不到接手的人,肯定也不幹!”
“放心!這個電話我來打!”王實仙壞壞地說道。
“呵呵……。”教宗也低聲笑了起來,嘴中的鮮血咕咕地冒出來,他毫不在意地接過手機按下號碼,含混地說道:“等,等我死後再打……。”
教宗的聲音越來越低,口中說著一種王實仙聽不懂的語言,應該是在誦經……。
人死了,前一刻還在與你說話,下一刻就從茫茫的宇宙中徹底消失了,只剩過往留在相識人的記憶裡。好像是一場夢,合上眼他還在,然後睜開眼就沒了。
王實仙默默地收回了內力,按下手機的撥通建。
“喂?”手機裡除了邦德用星條語詢問的聲音,還有一陣槍聲,極速奔行的聲音,有人被勒住喉嚨所發出的掙扎聲。
“操!還想跑!”夜色中,邦德一腳將另一個劫匪踹到在地,對手機說道:“不說話,我掛了!忙得很!”
這個號碼只有寥寥數人才知道,加上眼前這兩個持槍劫匪太過菜雞,邦德邊動手邊接聽起了電話。
“是我,王實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