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奎,我想收你為全真的外事弟子,不知你是否願意?”王實仙突然問道。
吳奎趕緊跪了下來,說道:“這是弟子夢寐以求的!怎能不願意!”
王實仙趕緊將他扶了起來,說道:“不用跪!”
“我們全真派沒有跪禮,門派是志同道合的人走在一起,如果跪來跪去的,反而失去了本意,你入了全真其實和現在沒什麼區別,還多了責任。”
“那不一樣,我自小喜愛練武,也就遇到掌門,不計前嫌,教授我正宗拳法,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吳奎激動地說道。
“只是我不能修煉內功,掌門為何還願意收我?”
“我們全真修的是道,武功只是我們追尋大道的一個途徑而已,這些你以後在學習本門典籍時可以慢慢感悟。”
“是打坐煉丹的道嗎?”吳奎有些困惑,想著自己身穿道袍的樣子。
“呵呵。”王實仙笑了:“打坐空耗光陰,煉丹會死人的,我說的道是一種思想和理念,只要你能認同,我們就是同道中人。”
“我們不追求來生,只重今世,要麼活得精彩有意義,要麼就活得儘可能地長直到永遠。”
吳奎聽著神往,情不自禁地問道:“那掌門你呢?是要活得精彩,還是活得長久?”
“我是掌門追求就要高一點,兩者都要吧。”王實仙想到了撲在自己身上的張倩,想到了戰火中的孫傳玉,想到了困在時空壁障中的韓立,想到了飛碟中的那位外星人類。
“啪,啪,啪。”武館門口傳來鼓掌的聲音,王實仙抬頭一看,見是鄭庭基進來了,忙和吳奎站起來向老人家問好。
“阿仙,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地方!接觸得越多,就越感到自己的渺小,越感到渺小,就越要追求強大!”鄭庭基感慨道:“我的四十以前追求的是生命意義,那時我感覺自己無比強大,無懼槍林彈雨,死而死矣!確實過癮!”
“但四十歲以後的我卻不如你!因為沒有找到生命的方向,固步自封,浪費了太多的光陰!”
“不能破碎虛空,終成空啊!”
“曾爺爺,以你現在的實力,大道必可期。”王實仙安慰道。
“宗堂或許還有點希望,但我是不成了。”鄭庭基搖了搖頭,年齡是硬傷啊!
“曾爺爺,聽友友說你今天去找沈天南了?”王實仙問道。
鄭庭基突然老臉一紅,有點尷尬地說道:“嗯,是去了,不過天南那孩子也不容易,一個人撐著青幫那麼大的家業,我已經踹了他兩腳了。”
王實仙啞然,果然和喬宗堂一樣,都是護犢子的德性,他並不在意,不過江蘺那邊可能不好交代,怪不得鄭庭基沒去餐廳,跑這裡感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