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們所知你剛來上海不久,很多地方都不熟悉吧,李清為什麼讓你去開車。”國安的人沒有被帶偏,仍然按自己的節奏東一榔頭西一錘地問。
“不清楚,讓我開我就開。”
“既然只是開車的,為什麼翻牆進去?”
“那個臺灣人跟我沒什麼關係,但人是我帶過來的,那麼久都沒出來,我有點擔心回去沒法交代,我進去確認後就立馬退出來了,看見你們的人就特地帶了出來。”
“你跟李清是什麼關係?”
“解放前我爺爺跟他父親幹過活。”
“為什麼把我們的人放進垃圾桶?”
“啊?我不想報警惹麻煩,把人放街上又擔心遇到壞人。”
“壞人?是你摸了人家胸,將人家打暈的吧!”谷詩忍不住懟道,坐在旁邊的伏裕華不禁暗道:果然是傳說中彪悍的大小姐,這也說得出口。
王實仙這下不淡定了,臉有些紅,張口結舌了起來,畢竟這種被當事人抓住確實有點難堪,再加上自己這是悶騷不是真騷,在這方面心理素質確實不高。
“那本書呢?”
“書?什麼書?”慌亂中的王實仙好像沒反應過來,一副茫然的樣子,在他心裡把《煉神術》當成武功秘籍,與書的概念差別還是很大的,陰差陽錯,讓他逃過一劫。
“江蘺手裡拿著的那本!”女的喝道。
“啊,我當時好像是看到。”王實仙做思索狀,強調道:“但我沒敢動任何東西,你要不是國家的人,怕你有危險,我也不會帶出來。”
“那女的不是我!”谷詩有點氣急敗壞,不過有件事還是要問:“我的證件呢?你有沒有看到?”她回去在那件武庫裡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嗯,看到了,我撿起來不小心又扔了。”
柏斯文潛逃了,自己負責的江蘺當天就回了臺灣,跟梢岡本的同事自從那晚被人引開後就再也沒發現岡本的蹤跡,那柄嵩陽劍也肯定會被李清透過某種途徑送去臺灣,但國安畢竟不是警察,並且那把劍只是以前武林中人的一柄佩劍而已,沒了就沒了,綜合各方面的線索推斷,那本書才是岡本和臺灣方面想要的!谷詩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王實仙,這個外表看起來一副老實像的男人有雙不老實的雙手,襲胸她都可以放過,但把人塞進垃圾桶絕不能饒恕!
伏裕華卻不這麼想,谷詩是總局的人,伏裕華心裡很清楚她想整治王實仙,但作為國安在上海分局的一個部門的小負責人,能盯著上海的每個角落是他的任務,從監控上看眼前這小子,身手真的很不錯,另一方面李清可不是一個好靠近的人,以前安排的線人也始終在外圍徘徊,改革開放後,他能迅速拉起一幫人開創出今天的事業,不僅僅是他個人能力與努力的結果,圍繞著他不時浮現的國內國外關係的支援也相當重要,李清所在的家族是個古老門派的放在外面的棋子,這個是在國安內部有檔案記錄的,像這樣的門派,到現在還有傳承的已經不多了,
以前每當天下大亂,也是各大門派拼鬥最為激烈的時候,特別是元朝末年,透過依附各路反元起義軍,廝殺得更為慘烈,隨著各方勢力僵持不下,十不存一,這些損失幾乎是不可逆的,畢竟能有資質修煉高深內功的人本就萬中無一,成長又慢得可怕,在蒙受了巨大的損失後,幾家最有實力的門派透過媾和達成了隱世協議,不再追求世俗的權利,間接為朱元璋掃平各方勢力大一統創造了條件,從那以後世俗和武林各行其道,能為政府效力的真的非常少,所以說這個王實仙可是稀缺資源,看身手很可能是李清那個隱世門派的傳人,剛來大都市的年輕人還是容易搞定的,宣講一番,透過他盯著李清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燈滅了,王實仙看清了坐在桌子後邊的兩個人,一個果然是小平頭女國安,那晚密室裡光線昏暗,覺得是個男人婆,現在看來面部輪廓鋒銳五官立體,配合小麥膚色還是蠻英氣的,一雙大眼很刺眼,王實仙有點心虛,望向另外一個面含微笑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