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左右,臣以為,滇州需要一鼓作氣一舉攻之。”
“朕知道了,朕會考慮。”溫昱擺手,“太傅這邊如何?”
“回陛下,臣已派奇知負責將各位大臣安全送回府邸,至於與寧王和晉王有密切聯系之人,業已由大理寺全部看守住,部分人員已經收押。”
溫昱眼光又看向安瑜,還沒等他開口,安瑜已經自己先交代了,“宮裡也已經徹查,所有之前有動作的暗樁已經全部抓了起來,防衛也有所加強,兩個時辰一次輪班,確保安全。”
後續都交代完,張遊忠和邱浩宇對視一眼,最後張遊忠站了出來,問道:“臣聽說,陛下已經捉了晉王和寧王,不知準備如何處置?”
溫昱一凜,說:“寧王身受重傷,此事榮後再談。”
張遊忠和邱浩宇均是一愣,張遊忠抬頭看了一眼謝重澤,見對方無奈搖了搖頭,心知不好,忙說:“此事茲事體大,明日天明就要昭告天下,陛下可不能拖延……”
“朕知道了,太傅和太尉辛苦了……先回去吧。”溫昱打斷了張遊忠的話,難得略顯強硬了一回。
確實還有很多事沒有處理,即使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溫昱的神情,張遊忠和邱浩宇都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請安告退了。
“玉成你也退下吧,這幾日宮裡的安防就交給你了。”溫昱說。
安瑜在謝重澤和溫昱之間來回又瞅了瞅,最終沒說話,拱手退下了。
一時間殿內又只剩下溫昱和謝重澤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謝重澤嘆氣,剛要再度開口,溫昱先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背對謝重澤說:“我今天……回太和殿睡吧,明天早上有臨時早朝,免得早上攪了你。”
“……”
溫昱說完急匆匆走了,謝重澤在原地緊緊皺了眉頭,最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沒一會兒福寶悄悄進來,走到了謝重澤身邊,小聲問:“殿下,陛下去了太和殿,咱們……還迴文溯殿嗎?”
“回去吧。派人給安瑜傳話,晚上盯緊了牢裡的人。”
“是。”
福寶轉身讓小太監去傳話,隨後跟著謝重澤一路回了文溯殿,剛入到殿內,就有太監來報,許杏芳求見,已經在文溯殿正廳等了許久了。
謝重澤揉了揉眉心,“戶部張大人呢?”
“回殿下,張大人不在,是許小侯爺一個人來的。”
看來是趁著張修文忙著安撫其他大臣時一個人跑進來的。
知道許杏芳大概為什麼而來,謝重澤頭更疼了,但也不能不見,揮了揮手屏退了小太監和福寶,他一個人進了正廳。
許杏芳正站在廳內來回走動,桌上放著宮人們送來的茶,已經沒有在飄熱氣了,看來確實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當看到謝重澤進來,他立馬一個踱步走到了謝重澤跟前,把人給拉住了,“慕之,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是寧王要反嗎?為什麼我聽說晉王也被抓了,還有我大哥也被抓了?!”
“思歸,你先冷靜聽我說。”謝重澤看了看被抓的手腕,盡量平和的說。
“你說,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弄錯了?”許杏芳放開謝重澤,兩隻手在身前搓了搓。
謝重澤將事情經過簡單敘說了一遍。
“大哥不會幫晉王造反的,他和晉王都沒有什麼交集,一定是哪裡弄錯了,你們再仔細查查呢?”
“他親自帶兵入宮,我和子緒親耳聽到他承認的。”謝重澤說。
許杏芳的表情逐漸轉變,開始的震驚不相信漸漸變成了擔憂和害怕,他來回走了兩步,磕磕巴巴問道:“那,那陛下……要怎麼,怎麼處理大哥和定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