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酒樓外,安瑜把許杏芳拉遠了之後才又在他身上點了幾下,許杏芳立馬甩開安瑜,怒瞪著他,“你幹嘛隨便點我穴?有武功了不起嗎?!”
“還行吧。”安瑜就著話笑眯眯的應道。
“你!”許杏芳氣結,幹脆轉過頭不理他,對著張修文問,“奇知師兄,我們跑什麼?”
“你這個腦子,是怎麼在官場混下來的?”安瑜轉著自己的摺扇,好笑的問著。
“安玉成!我好歹是你師兄,你學武學的禮數都沒了嗎!”許杏芳虎著臉對安瑜兇道。
見對方真的有幾分怒氣了,安瑜舉起手投降,“好好好,我錯了,思歸師兄可不要生氣了,走吧,請你繼續喝酒好不?”
張修文在一旁笑看他們鬥嘴,“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們去吧。”
“唉,奇知師兄你真的有事啊?”
“行了,師兄有事,不是還有我這個師弟陪著你嗎,走吧。”安瑜一把摟過許杏芳的脖子,對張修文打了個招呼就把人拉走了。
“安玉成!你給我放開!都說了我是你師兄,你對我尊重點!”許杏芳一邊怒罵,一邊拗不過的跟著安瑜走了,還對張修文抬手示意了下歉意。
張修文在原地搖了搖頭,笑著自語:“思歸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天真。”
三人帶著各自的隨從很快散開。
而沒多久,謝重澤和溫昱也帶著福寶元寶從酒樓離開回宮。
許久以後,一個人從酒樓走了出來,快速的消失在街口。
……
溫昱一直忍到回到宮裡,把人都遣退了下去之後,才望著謝重澤等著一個答案。
謝重澤最是受不了溫昱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輕咳了一聲,把人拉到一旁坐下,“我跟你說之前,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好嗎?”
“你問。”溫昱點頭。
“你召我入宮的聖旨,是誰讓你下的?”
“嗯?”溫昱疑問的揚了揚頭,有些不解,“我自己下的啊。”
謝重澤皺眉,繼續問:“沒有人指導你嗎?”
“聖旨怎麼可能是別人讓我下的。”溫昱搖頭,但很快又緊張的問道:“這個事上次不是說翻篇了嗎?你怎麼又提?”
謝重澤看他這副戒備緊張的樣子,笑了下,安撫的說道:“你別多想,我只是有些疑問知道,你再仔細想想,確實沒有人跟你說過什麼?或者引導過你嗎?”
溫昱見謝重澤很認真的想問,只好努力去回想了一下。
那時候他已經繼位一年,朝政差不多也穩定下來,開始有大臣不停提出讓他盡快立後選妃的事,他著實煩不勝煩。
其實他對謝重澤的喜歡從來不曾掩飾,只怕早有人看了出來,可是當時所有人未曾想到他會召謝重澤入宮,畢竟少年人的相伴之情能有多重的分量。
如今他是當朝帝王,而謝重澤是先帝親口認證的經世才子,將來的輔君之臣,若是入了宮,豈不是自斷左膀右臂?
他心裡也是知道的,謝重澤是真的有能為,又是真心對他好的。
在他繼位後的一年,謝重澤也在家閉關備考了一年,可這一年裡每當他遇上什麼難題解決不了的時候,張修文就會給他遞摺子建議,他知道那些建議裡有許多都是謝重澤偷偷請張修文轉達的。
這樣一個忠心又一同長大的能臣,皇帝怎麼可能捨棄他的才能而拘於後宮呢?又不是傻子。
可他偏偏還真是傻子!
溫昱心裡既唾棄自己,卻又始終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他不能接受謝重澤和他漸行漸遠,不能接受他們兩人各自婚配!
“我想起來了,那段時間有人說,盧承英有意將他女兒許配給你,我當時很生氣,加上科考就要到了,他們都說……說你肯定一舉奪魁,再娶了左相之女,前途無可限量……”溫昱仔細想了之後,緩緩說道。
謝重澤一愣,沒想到□□還是自己,無奈道:“你這哪兒聽到的謠言,你怎麼也不細想一下。”
溫昱自知理虧,縮了縮腦袋,又犟著說:“傳言盧承英的女兒天姿國色……”
“盧承英不可能將他女兒許配給我的。”謝重澤嘆了一口氣,不管是誰傳言,自己女兒的清白傳到皇帝耳朵裡盧承英還能若無其事,他必然是知道這事,甚至有可能就是他背後操縱的,這個盧相,想來是有所圖謀的,就是不知,他支援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