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謝慕之你不是玩我吧?”
“嗯,不知道。”謝重澤淡淡說:“但肯定有這個人,而且我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安瑜神情一凝,沉默的看著謝重澤片刻,才開口說:“你認為是誰?有什麼證據?”
“可能是晉王,也可能是寧王,或者端王,抑或其他人皆有可能,目前還沒有證據。”
安瑜長期不在京中,對京中情況瞭解不多,僅靠傳聞,聽謝重澤這麼一說也有些不能肯定,他接著問道:“我聽說晉王深居晉王府不曾過問朝政,端王君子郎朗,朝野盛贊,寧王更是遠在滇州,你為什麼懷疑他們要造反?”
“為什麼我暫時不能告訴你,我只能告訴你,我找你回來是幫子緒的,你是否願意幫他?”
“陛下待我情同手足,我當然願意幫他。”
“你願意幫他就行,至於證據,我已經讓人在查,有眉目我便會告訴你,現在,我希望你參加這次武舉。”謝重澤説。
安瑜抽出摺扇在手上轉了兩圈,“武舉我自然會參加,正好我早就想和飛焱大哥比一場了!那接下來呢?”
“等。”
“等什麼?”
“等對方的動作。”謝重澤說:“武舉過程中你著重觀察和左相府、晉王府以及端王府、敏王府有所接觸的人,最好能將和這幾家有所牽連的人名單擬一份給我。”
“好,我知道了。”安瑜再次收回摺扇,“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還約了思歸喝酒!”
“玉成。”謝重澤叫住他。
安瑜回頭,“又怎麼了,帝後殿下?”
“下回可別再偷潛入宮裡了,以後可沒那麼好運了。”
“放心吧,這宮裡的侍衛又抓不住我。”說完他也不管謝重澤,開啟窗戶輕輕一躍飛了出去,轉眼幾下便沒了蹤影。
謝重澤盯著窗外深深看了一眼,這皇宮的防備果然有很大問題,看來等武舉結束需要重新佈置了。
……
當武舉的事項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的時候,科考的結果也出來了,所有試卷按照排名放好,拆封落款時,才有人發現第一名的考卷居然出自京城謝府,謝重澤,這下考官們都嚇到了,這可是月前剛成為當朝帝後的人啊,這份名單是出還是不出?
考官們無法判斷,只能將結果先呈了上去,讓吏部尚書長孫辰靖和兩位監考官太傅張遊忠和左相盧承英抉擇。
於是,現在幾名主考官和吏部負責人以及兩位監考官大人正在一起商議此事。
“幾位大人,這名單……是否要將殿下名字劃去?”主考官遞上名單,猶豫著問道。
張遊忠端坐在椅子上,一時沒說話,盧承英也只是瞟了一眼名單,尚未開口,長孫辰靖則是把名單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眉頭緊皺著。
“按名單公佈吧。”最後長孫辰靖放下名單,回了一句。
張遊忠閉了閉眼,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盧承英則是看了一眼考官人群。
“長孫大人,這怕是有所不妥吧。”一名考官站了出來說道,“帝後殿下怎能名於科考榜首!”
“科考向來公正,若劃掉第一名的名字,便是舞弊。”長孫辰靖冷著臉說道,“你是要本屆科考有此汙點嗎?”
“下官絕無此意!”那考官被長孫辰靖一嚇,立馬躬下腰,惶恐說:“可是殿下畢竟已入宮為後……”
“袁侍郎。”張遊忠放下了茶杯,緩緩開口,“本朝可有律法言明帝後不得參與科考,不得入朝為官?”
“這……”考官一愣,遲疑片刻回道:“並無。”
張遊忠點點頭,又問:“那這考卷批改可是你等研討之後選出的名次?”
“是……”
“既然如此,一切過程既無問題,名單又有什麼問題嗎?”張遊忠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