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吏部尚書長孫辰靖和兵部尚書許安瀾聞言向前一步行禮領命。
溫昱:“至於監管一事,就還是勞煩太傅和左相兩位了。”
張遊忠和盧承英也微微向前一步,“臣遵旨。”
溫昱一連幾道命令下的飛快,一些朝臣還沒反應過來似乎就這麼定了,有些聽到武舉重開的文官明顯皺了眉頭,似乎有些不贊同,不過還未及出聲,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
“陛下。”太尉邱浩宇突然向前一步。
“太尉有何事要奏?”溫昱眉毛微動,看到除了涉及戰事否則不怎麼參議朝政的太尉站了出來,心下一定。
“既然陛下時隔多年重開武舉,臣也自請也參上一次,願助許尚書一臂之力,還望陛下恩準。”邱浩宇恭敬說道。
溫昱:“太尉願意提點後生一二自是這屆武舉生之幸!那便有勞太尉了!”
如此一來,關於科考和武舉的事似乎就這麼被定了下來,接下來就是關於科考和武舉的細節事項眾人又商議了一番,加上一些地方上奏的討論。
待早朝結束,溫昱終於撥出一口氣,帶著元寶回了文溯殿。
謝重澤此時正在書房看書,溫昱下了朝就直奔而來,揮退了宮人就一個人進了去。
“阿澤,你猜的好準!”
謝重澤放下書,“成功了?”
“嗯!”溫昱走到桌邊坐下,“太傅提了科考,我就聽你的還是按照以往的佈置安排了科考,然後提了武舉,太尉果然站出來了,順利的不行,你是怎麼知道的?”
今日上朝會提重開武舉是之前謝重澤就跟他說過的,當時他還擔心盛朝許久沒開過武舉,提了會有人反對,但謝重澤卻對他說,只要他開了口必然會有人同意,不必擔心。沒想到今日果然如此。
“切身利益罷了。”謝重澤輕笑了一聲,走到溫昱面前坐下,“武舉多年不開,這些年來武官想要出頭,除了在京中一步一步慢爬,就只有如大哥一般在邊關廝殺,混個幾年軍功出來,才有資格上朝說話,可這樣的歷練又要多年的積累,長此以往,朝中文武早已失衡,如今兵部那一群人,又有幾個真的懂武會戰?”
“邱太尉是武官老將,武官人才凋零他必然比誰都重視,重開武舉他必然會支援,而以他如今的地位,他若開口了,除非老師和盧相出聲,否則其他人必然不敢先公開反對。”
溫昱明白的點點頭,又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以往邱太尉從不主動提及重開武舉的事?”
“陛下提出,太尉出聲只是支援陛下的舉動,但如果是太尉自己提出……”謝重澤頓了下,說:“只怕留人口舌,於勢不利。”
溫昱聞言若有所思,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道理,“可阿澤為什麼讓我現在就重開武舉?”
文武制衡,文官獨大必然不好,但他才剛登基一年,這個時候就要提拔武官地位,是否太過冒險?
謝重澤笑了下,自然不能說這個時候已經是最好的時機,畢竟還有幾年你就要被人逼宮了,只好解釋道:“只是先行武舉,人選和任用到時候還需要細細斟酌,不過今天這一動作倒是會讓某些人警醒,更坐不住而已。”
“什麼人?”溫昱奇怪的問。
謝重澤搖搖頭,在還沒釐清所有事情之前,暫時還沒打算告訴溫昱他的顧忌,“一些心有算計的人,你就趁這次機會好好看看吧。”
“那你這次是去文試還是武舉?”溫昱也在意,很快就將注意力轉移到謝重澤身上。畢竟謝重澤雖然文采斐然,但武藝也是不差的,他建言開武舉,溫昱也懷疑他是不是想去武舉。
“文試。”謝重澤笑道,武舉過於高調,並不適合他。
“那……到時候讓福寶跟著你,你照顧好自己。”科考為期三天,封閉在考館裡,一想到有三天見不到阿澤,溫昱的心情又低落下來。
謝重澤見狀逗著他說道:“陛下放心,臣絕對不會丟您的臉的。”
兩人相視一笑。
……
太尉府。
“師父,陛下為什麼突然重開武舉了?”韓決皺著眉問道。
邱浩宇正坐在大廳上,想了一會兒,說:“不管為何,這次是個機會,你好好準備吧。”
韓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