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玄裳簡潔,可每一個針腳都極為不凡,繡著的朱雀更是如神鳥附身衣物,活靈活現。
「自然是極好!」
終於看見林雪的一點點笑意,長盛屁顛屁顛跑到前面推開祖師堂大門,心虛地看一眼不遠處安靜的兵制閣,道:「師姐,請!」
七幅畫像一句安靜地掛著,青禾在點燈,雲璐見長盛和林雪進來,就走到居中的一副畫像前恭敬行禮,然後拔高身形,把這一副畫像取下,捲起來捧在手裡,遞交給進門的長盛。
有點意外雲璐還在這裡,長盛看著她。
可雲璐卻如例行公事道:「玄門弟子韓長盛,接納神像!」
也不知道雲璐怎麼會在這裡,長盛不敢大意,雙手接過畫像。
如此,林雪就轉身出門,不知所以的長盛只好捧著這畫幅跟著出門,寶嬋古怪地看一眼雲璐和青禾,嘿嘿偷笑起來。
「雲璐以前做過孃親的侍女。」
啊?什麼?
長盛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林雪才慢悠悠補充道:「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這樣的嗎?
林雪在前面,長盛哦捧著畫幅跟著,寶嬋跟著長盛,三一
步步鄧傲,踩著月華,來到靈息翻湧之處。
空中的林雪微微錯開身,讓長盛和寶嬋走到了前面。
他舉手張開畫幅,橫掛與天,轉而肅立躬身道:「玄天劍宗弟子韓長盛,恭請宗主大人出關!」.
畫幅開始劇烈波動,月色被這翻湧的靈息吸引,匯聚而來,在雲間形成白茫茫的一片。
在如夢似幻的錯覺之中,長盛看見雲海變幻,看見了世間的滄海桑田,在被寶嬋拉了拉衣角後,他才一下定住神思,卻發現自己迎面站著一個相貌堂堂的中年漢子,一眼看去,長盛跪拜道:「玄天劍宗弟子韓長盛,拜見宗主,拜見諸位長老!」
他這自報的身份和話語,讓剛剛出關的幾人神色古怪,林南天偏頭看了看隱殿,隱殿撫須而笑,沒有說話。接著他又看看自己夫人,雲華也只是滿意地看著長盛。
哼,你們就知道為難當師兄的。
林南天見著林雪,一下就明白長盛非要自稱玄天劍宗弟子的意圖了,心裡開心,嘴上卻道:「離經叛道,明心怎麼沒有讓你三招?」
說是讓長盛三招,真實的意思是:遲早讓明心教訓你小子。
「起來吧,跪著像什麼話,我們劍宗不興這樣的禮節。」
跪地的長盛依舊每期申,而是無比認真道:「恭賀宗主,恭賀諸位長老!」
風火面色古怪,已經把寶嬋舉起來坐在自己寬厚的肩頭,揮手道:「叫你起來就起來,你小子憋著什麼壞水兒呢?」
司風也是有些疑惑,與林南天對視一眼。
「稟告宗主,稟告諸位長老,韓長盛初到仙界,便承蒙宗門和師姐照顧,如今長盛已經能夠自立,特向宗主大人求請,韓長盛,願娶師姐為妻,相親相敬,終生不負。」
「你小子!」風火頓時就急眼了,指著長盛,可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小子可真是會挑日子。
風火好奇地轉頭看著寶嬋,寶嬋拔著他的白鬍子,無辜道:「主人要做的事,我又不知道,哼,可不能怪我。」
無辜又傲嬌的樣子,實在讓人很難責怪他,也沒誰真想責怪她。
師兄弟幾個也被震驚了,雲華反而把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林雪,輕聲喚道:「雪兒?」
此時的林雪也是處於嫉妒震驚之中,不是他不同意,也不是她沒想過這件事,二十之前,長盛和她,都很默契地,想要把此事拖到大劫之後再說。
她不知道長盛怎麼改變主意了,看著自家孃親詢問的目光,她平靜道:「反正你們也不要我這個女兒,我愛嫁誰嫁誰。」
她明明就是在置氣,雲華卻道:「岐娘大人自由之身,婚事當由自己做主。」
就很奇怪,林南天他們幾個,也跟著深以為然地點頭,那樣子,就像不是他們的女兒要出嫁,只是他們認同雲華的話語一樣。
這下輪到長盛瞪大眼睛了,跪在地上的他著實不知道這一大家子怎麼會這麼古怪。
怎麼看起來,宗主他們,就如師姐小時候那麼不靠譜呢?
正當他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時候,寶嬋驚訝道:「不是吧?大家認真的?」
猶豫太驚訝,她不小心就把風火的鬍子揪下來幾根,疼得風火齜牙咧嘴,卻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