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深空之內,大家很少見到如仙界那樣明顯的天地靈力和天候變化。長盛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些命星之上,他能感受到命星之上也在發生變化,只是沒有仙界那麼明顯。
許多命星之上的海面比平日裡狂暴,潮漲潮落之間,水位落差極大。其上的修士們,大多也開始察覺到天地變化,天地靈力暫時還不如仙界那麼混亂。
暫時來說,大家還是比較安生的狀態。
大軍已經行進許久,路過了一片有一篇的星域,長盛抬頭閃著上方的白虎星座,燦爛的星空就在眼前,他才低聲道:「讓他們自解,死得太容易了些。」
一直四處張望查探的寶嬋一愣,嗯了一聲,她是最恨虛空獸的人之一,明心化道,就是因為對方修為太高,明心無法憑藉一己之力守護。
似乎長盛身邊,寶嬋,妙音和妙靈,都是希望他成長得比較暴烈,其餘的妖族女子,倒是選擇跟隨長盛的成長,她們只是在長盛需要之時,盡力配合,讓他能明白各族的長處和弱點。
隨著一場小戰的結束,大家都似乎明白,長盛平日裡安靜的外表下,似乎已經開始浮現一顆猛虎一般的殺心,在以往,長盛很少對妖族表現出如此濃烈的殺意。
黑曜左手摟著一個翼人族美人兒,眼前是清羽老祖,當著對方的面,他倒也保持著該有的風度,表現出對翼人族女子十分有興趣的樣子,沒有放浪形骸。
「妖王可探知清微下落?」
嘴角的冷笑不知為何,黑曜淡淡道:「不知在何方,但可以確認,她已經做好為玄門化道的準備,清羽,你們若是玩不起,本王可不奉陪了。」
司衍明鏡笑著從一旁出現,微微搖著頭,他回身看一眼身後遠處的白虎星座,道:「好事多磨,想要徹底抹去玄門的影響力,必須先除去清微,鳴蛇隱藏暗中,意圖不明,翼雲子和木聖皆是重傷之身,冥界和鳳族騰不出手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妖王此時此語,未免太失同盟之義。」
把懷裡的美女往外一堆,黑曜有些暴躁道:「司衍老兒,你未免說得好聽,玉顏鳴蛇神魂受損,最吃虧的人是我,你們可以高枕無憂,不怕清微對你們趕盡殺絕,可我不一樣啊,我不是天人三族,莫說她,就是翼雲子還在的話,她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還是那句話,若再找不到清微下落,我就離場,妖族可以賣給你們指揮,但我不會再參與此次圍獵。」
清羽老祖偏頭,微笑著看一眼司衍明鏡,此時的二人,又不得不站在同一方,儘量去穩住黑曜。
畢竟他龍族真龍的身份,對妖族還是很有號召力的,要收服三足金烏和虛空獸這強大的兩族,還真的不能缺了黑曜,若是妖庭隨著黑曜離開,整個妖族的力量會被削弱嚴重。
「我等答應過妖王,新界輪迴之事由妖王做主,我等兩方只求一半話語,無論如何,我們最終還是會回到仙界,屆時,半個仙界都是妖族天下,執掌幽冥,妖王還有何不滿?若謀事之時,都不肯冒一些風險,只是坐享其成的事,未免太美。妖王若是擔心清微突襲,不如先帶著萬妖界人馬隱伏於星域之外,等雙方疲敝,妖王再率領人馬殺出?」
他那個這清羽老祖的前半截話,黑曜是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清羽很快就轉變口吻,答應讓他先保全自身,他臉色漸漸好起來。
司衍明鏡似乎對清羽老祖的背刺感到意外,他錯愕地看二人一樣,抬手說了一個你們,還是一聲長嘆,表示妥協。
清羽老祖和司衍明鏡如此縱容黑曜,已經是很給面子了,可聽完清羽老祖的話,黑曜得寸進尺道:「不僅如此,若到時候萬妖界馳援損失會太大,我也不會馳援,兩位,天工聖地機甲之術無敵,虛玉聖地和離火聖地在這虛空之中,更是能放心施展各家
所學,實話說,我不相信你們聯手之後,清微還能翻出風浪,若結尾形勢不好,我不會馳援。」
他總是強調他不會馳援,神色裡還有對清微的懼怕,清羽老祖和司衍明鏡都是臉色一沉,微微沉默後,兩人還是嘆氣點頭,再一次妥協了。
見二人如此,黑曜一下開心起來,道:「翼人族女子滋味著實不錯,老祖不妨讓人多送一些過來!」
清羽老祖眉頭一黑,還沒說話,黑曜就不知死活地對司衍明鏡道:「聽聞聖地種子也不錯,你要是也能讓人送幾個女子弟子過來,本王一定事事盡心盡力。」
臉色一寒,司衍明鏡豁然回頭看著黑曜,濃郁的殺意湧出,死死盯著他。
有點碰壁,黑曜摸了摸鼻子,心虛狀。
「不給就不給,你那麼小氣做什麼?」
大為光火的司衍明鏡寒聲道:「你我順應天道,男女情慾之事,妖王還是節制一些為好,色是刮骨鋼刀,是個男人就明白的道理。」
說完,司衍明鏡拂袖離去,黑曜似乎被他忽然爆發的殺意鎮住,他離開了,才不滿地嘟噥道:「不給就不給,那麼兇幹什麼?」
留步的清羽老祖拱拱手,微笑道:「不過是些爐鼎,妖王要多少有多少,縱情享用便是,稍後,我便讓人送來。」
還在懼怕司衍明鏡的黑曜眼睛一亮,道:「趕快些,趕快些。」
「哈哈哈,好!」
意味深長地看一眼黑曜,清羽老祖大笑離去。
黑曜在殿內,一直看著清羽老祖消失,他才對遠處的女子招招手。
「你,過來!」
那翼人族女子帶著媚態靠近,正要把自己軟媚的身子看靠在黑曜手臂上,就被他一把捏住下巴。劇烈的疼痛讓她的淚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可黑曜死死捏著,眼神冷冷地看著她。
「你們天人三族的老東西們,是不是以為本王在初地待了十萬年,人待傻了?用美色迷惑我?」
女子神色一怔,似乎不明白黑曜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瘋狂搖頭,實在痛得受不了了,可她根本掙脫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