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繼續守著！」
玄奇淡淡留下一句，也離開了。
她這樣，倒是讓長盛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在這短短時間的觀察下，長
盛發現自家師姐與以前有一些不一樣了，至於怎麼不一樣了，他又說不出具體是什麼，似乎是整個人，清雅了一些，不像以前她獨處的時候，那般散發著犀利的劍意，眼眸裡的清冷，似乎也淡了一些。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林雪打破沉默。
「一些時日未見，師弟倒是變得沉默了。」
略微尷尬地笑了笑，長盛還是第一次對林雪有一些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感受。
「那就陪我走走吧。」
林雪接著說話，似乎對這生死橋城主府內的地形十分熟悉，一揮手，兩人就出現在一個雅緻的花園之中。長盛只說了一個好，就跟著在後面。
剛剛走了幾步，林雪停步，微微不滿道：「你跟在我後面做什麼？」
看著林雪一如往昔一樣溫柔的眼眸，長盛心裡一震，他明白林雪不同於以往，是差別在哪個地方了。
她有一種無形之中讓別人感受到排斥，自覺保持距離的威壓。雖然這威壓很淡，但卻是存在。
看見長盛眼中微微地驚疑，林雪忽然變得有些疲累，揉著額頭。
「連你也感受到了嗎？」
她繼續轉身走著，也不要求長盛要並排著和她一起走，愣在原地差不多兩息的時間，長盛看著似乎十分疲憊的師姐，一下大踏步追了上去，跑到林雪身前，認真地看著林雪的眼睛。
「師姐？」
如果說長盛心裡，對這個一直保護自己的師姐有著何種情意，那在此時，他的眼睛裡就有這些情意，他終於鼓足勇氣不去掩飾。
林雪也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但似乎，與長盛想象的回應略微少了東西，林雪有些自責道：「動用不該屬於我的力量，神性和記憶提前覺醒，現在，我還不能完全控制住自身神性，其他的，沒什麼大問題。」
沒有大問題，那就是有小問題了。
可林雪看見長盛的心意後，只是說了自身問題的所在，並無其他表示，長盛揪著心，卻也不敢放肆。
「師姐，對不起，是我任性了。」
他在為婉兒的事道歉，林雪明白，卻到：「也不能怪你，古來成神之人，都有自己的大道，豈能隨意被他人安排，我們應該如翼雲子前輩一樣，對你保持旁觀，在必要的時候施加引導即可，是我們有些急於求成。你如今一樣習得古人族功法，可感萬靈，一樣是殊途同歸。」
林雪明明是語氣平和地說著，可長盛總覺得自己師姐實在責怪自己，他想要表達歉意吧，又覺得林雪似乎說的也是這個道理，又不好再過多解釋。
這奇怪的感受卡在他心裡，堵著他要說的話。
在生死橋外面的玄奇似乎是在感應著什麼，神色有些著急。
「這個笨蛋，這個時候道歉說正事有什麼用，真是個木頭。」
看著林雪那擺事實一樣的神情，長盛說不清是失落還是平靜，反正林雪說的這些話，是他想知道的，卻不是他想聽的。
「怎麼？師弟還有何不解之處？」
總是千言萬語被林雪如此平鋪直敘的話語堵在胸口，長盛還是想起，她這次與鳴蛇妖王一起去探尋初地。她離開的時候，自身還沒有完全治癒傷勢，加上動用了不該用的力量，長盛完全能理解林雪不辭而別的原因。又自責又心疼，可他真的無法要求自己的進步速度更快了。
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長盛只是再次認真地看著林雪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