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玄衝上去對著打鬼的襠部又是一腳,踢得大鬼直接跪了下來,然後上前一記雙峰貫耳,砸的大鬼的腦袋都扁了一些。
“我讓你打我老婆,我讓你打我老婆……”
檀玄開啟了虐鬼模式,把心裡的怒火都透過拳頭展示了出來,別看大鬼皮糙肉厚,那也是相對而言,在檀玄面前,它就紙紙糊的一樣,被檀玄揍的不斷噴灑黑氣,連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很快就活化了一灘黑水。
“就這點能力也想稱王稱霸,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什麼德行。”
檀玄從火堆裡抽出兩根還沒完全燒完的玉米稈子,在那灘黑水中一攪,黑水中散發出一股子帶有惡臭的黑煙,檀玄一揮手,一股寒風颳過,黑煙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檀玄看了眼禁制外的那些鬼,冷冷的哼了一聲,怒道:“看什麼看,想和它落得一樣的下場嗎?沒什麼能力,貪心倒是不小,我數到三,如果還不走,那就不要走了。”
“三!”檀玄大喊了一聲,然後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啊……”
外面的鬼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圈裡的那個傢伙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說好的數到三,結果一下子就數到三了,立刻掉頭就跑,如同退潮一樣,眨眼之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這……”
檀玄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猛的一跺腳,原本被他用腳印佈置的禁制突然敗光一閃,然後一切歸於平靜,寒風颳了起來,那幾堆已經燒的差不多的火堆被刮的火星四濺。
“嘶……”
蕭笛忍不住一激靈,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剛才著急的竟然沒有感覺到太冷。
檀玄摟住了蕭笛是肩頭,和另外那對夫妻打趣道:“喂!別抱著不動了,想摟回家摟去,別一會兒再給凍成冰坨子了。”
錢波和蘇櫻攙扶著站了起來,來到檀玄的跟前後,饒是錢波臉皮再厚,這個時候也無法用大恩不言謝來搪塞了。錢波攥住了檀玄的手,很是動情的說道:“兄弟,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剛才你嫂子和我簡單說了一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說著,錢波的眼淚流了出來,竟然還有點泣不成聲了。
看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錢波,檀玄一臉嫌棄的說道:“唉呀!你可得了吧,哭什麼哭啊,趕緊擦擦吧,鼻涕都出來了。”
錢波擦了一下鼻涕,“沒事,我只是一時激動,我這是祖上積了八輩子德了,竟然讓我認識你這樣的朋友。。”
錢波想拉檀玄的手,結果被檀玄給躲開了。
檀玄沒好氣的說道:“你激動個屁,你那就是凍的,你那些祖宗幹什麼好事你就別提了,別回頭兒我萬一閒的沒事去你家的祖墳轉一圈,你家祖宗再連夜搬家,那你可成你家的罪人了。趕緊上車裡去吧,我好不容易把你救過來,你再凍出個好歹來我可管不了,最重要的是,你感冒了不要緊,可別傳染我們。”
“呃……”
錢波後面發自肺腑的感謝都被檀玄戳肺管子的話給憋了回去,然後在蘇櫻的攙扶下回到了車裡。
檀玄也想上車,卻被蕭笛拉住了。
“老公,你看看苗苗吧,它好像要不行了。”
“它怎麼了?”檀玄像是剛想起來還有那麼一位,順著蕭笛手指的方向看去,苗苗還跟觸電了似的,不時的抽動一下。
蕭笛哭喪著臉,很是自責的說道:“剛才我打那個惡鬼,結果把苗苗誤傷了。”
檀玄蹲在了女鬼的面前,看了看女鬼的慘樣,嘆了口氣,說道:“唉!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女鬼緩緩的抬起了頭,燒焦的頭髮下露出了它那張白中透青的臉,表情痛苦的問道:“是要我留下遺言嗎?那我魂飛魄散以後能不能把混有我殘骸的那塊磚留在江州,我不想跟著那個道士走,我想把最後一點念想留在江州。”
女鬼停頓了一會兒,見檀玄沒有表態,它又繼續哀求道:“可以嗎?我求求你了。”
“這就是你要說的?”檀玄搖了搖頭,然後站了起來。
蕭笛拉住檀玄的手,使勁地搖晃著,“老公,苗苗它要魂飛魄散了,你一定有辦法救它的,是嗎?你一定有辦法的。”
檀玄又看了看女鬼,又是嘆了口氣,沒有正面回答。
蕭笛的眼圈紅了,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出來,“老公,你快救救苗苗吧,它剛才為了保護你完全不顧個人安危,而且對付那惡鬼時,比我還衝在前頭,只要有一點辦法,我們就不能讓它魂飛魄散啊。何況它現在這樣都是我造成的,如果不救活它,我估計我永遠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檀玄伸手擦掉了蕭笛臉上的淚珠,苦笑道:“我又沒說不救它,這怎麼還哭了呢?快別哭了,小心把臉凍了。”
蕭笛立刻就不哭了,滿臉欣喜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能救它?”
檀玄笑著拍了拍蕭笛的臉,“你都這麼說了,不能救我也必須要救啊。雖然殺鬼一直是我最擅長的,但是偶爾救一下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真的嗎?”
蕭笛扳住檀玄的頭主動獻上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