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葛幼茗搖晃令牌,一陣旋風突然從木桌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憑空捲起。風來的突然,嚇得周圍人一陣低呼。驚訝,更是驚悚,他們想叫又不敢叫,雖然看不到別的東西,但是都知道這股風來的“邪乎”,不約而同的都是身子一震。
葛幼茗一甩金錢劍,將上面即將燃燒殆盡的符紙甩到了法臺前的旋風中,“去!”
隨著葛幼茗的喝令,旋風“驀”地變的粗實了不少,葛幼茗揮動銅錢劍,旋風捲著符紙化成的飛灰向江面方向颳去。旋風到達水面後又在眾人眼前迅速的消失不見,和它出現時一樣突然,真真正正的來無影去無蹤。
“哇!這風真夠詭異的,符竟然直接被吹到江裡去了,真是太神奇了。”蕭笛被葛幼茗這一套的手段驚呆了,禁不住的小聲歡呼,拿著她昨天新配置的運動攝像機一點也不敢落下的拍攝著。這匪夷所思的手段可比檀玄那更混混打架似的方式看著高大上多了,關鍵這些都是可以錄到的,不像每次錄檀玄打鬼,每次都只是錄到他一個人在那抽風打“空氣”。
不僅是蕭笛,其他人也都被葛幼茗這一手給鎮住了,表情都很驚訝, 只有楊俊文的表情中多了些欣慰的意思,扭頭看看檀玄,神情中多少帶了點炫耀。
蕭笛拉了一下一旁無精打采的檀玄,小聲問道:“他真的會法術啊,竟然能命令鬼神,是不是一會兒那個女鬼就直接被抓上來了?”
檀玄看了一眼,“下車前我怎麼和你們說的,你忘了嗎?”
蕭笛不屑的撇了撇嘴,“我就是問問怎麼了,至於這種態度嗎?我看這位就比你厲害,不說別的,你看人家這身行頭就不一般,還要成套的法器,哪樣都比你正規多了。尤其人家這手段,都是這麼直觀,在效果上又拉了你好幾條街。
“呵呵……”
檀玄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和一個外行人他沒什麼好解釋的,如果只從裝扮上就認定一個人的能力,那前幾天遇到的那個毛老道都能當面前這位的師爺了。
那邊忙活的一塌糊塗,檀玄卻是提不起一點興趣,就是沒有茶水和瓜子,不然檀玄都要吃喝起來打發時間了。
旋風消失在水面上就沒了動靜,楊俊文和她妹妹還有蘇橙都伸著脖子直勾勾的盯著水面,但是水面卻一直沒有什麼變化,再看葛幼茗,依舊在那不停的搖晃令牌和銅錢劍,就像在幫誰搖旗吶喊一樣。
不知道這是不是法事必須經歷的過程,楊俊文沒敢去打擾葛幼茗,但是一直這麼等著他心裡又沒底,於是湊到檀玄身邊小聲詢問:“檀大師,這個要等到什麼時候?怎麼半天了還一定動靜都沒用?”
檀玄看了看那邊還在忙活的葛幼茗,又望了望月色下的水面,微微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你這朋友的師承,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符,唸的是什麼咒,對他的手段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能把那女鬼拘來。等著吧,既然他答應你了,你就要相信他,這個不是著急能有用的,沒準那鬼馬上就出現在你面前了呢。”
“啊……那好吧。”沒問出來答案,還被嚇唬了一番,楊俊文退了回去,他沒有檀玄那事不關己的心情,滿臉緊張,兩眼不錯神的盯著水面的方向。
又過了一會兒,葛幼茗已經又祭出了幾道符,又燒了幾遍紙,但是水面還是沒什麼反應,葛幼茗有點著急了,神態也變得有些不自然了。又嘗試了幾下沒有反應後,葛幼茗放下了手裡的銅錢劍,脫下身上的道袍,晃晃腦袋,滿頭大汗的走到了圍觀的眾人面前。
“不好意思啊,是我學藝不精,水平有限,符咒竟然不起效果,沒有將那餘靜的鬼魂拘來。檀大師,要不您受累辛苦一下?”
檀玄掃了眼嘴裡說著抱歉,但神情中卻沒有多少尷尬的葛幼茗,又看了眼一旁臉上沒了笑意的楊俊文,笑著擺了擺手,“葛師傅謙虛了,你那手段已經讓大家歎為觀止了,哪是什麼水平有限啊。可能是時辰不對,你不用氣餒,一會兒再試試應該就能成功了。”
葛幼茗客氣的應承著,“那我一會再試試,實在不行,那就要勞煩檀大師了。”
檀玄又是擺了擺手,“那個不急,到時再說。你不要著急,先休息一下,可能一會兒就成功了呢。”
檀玄看似心平氣和無慾無求,但是心裡已經罵了半天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個時候出手是在幫忙還是拉仇恨啊,你那點小心思我還看不出來?估計從開始介紹自己參與進來就沒懷有好心思吧。再者說了,你讓我出手我就出手,掏錢的那位也沒說話呀,楊俊文把價格都算計那麼清楚了,我憑什麼白白出手啊。好處你們要了,我大半夜跑來給你們獻愛心來了……”
“那好吧,我先歇歇,一會兒再試試。” 葛幼茗聽了檀玄的勸,也找了塊石頭坐下了,“毓敏,給我拿瓶水。”。
“哦”楊毓敏走到車邊,從後備箱裡抱出一箱水,分別遞給葛幼茗和楊俊文一人一瓶後,就把箱子放在了地上,沒有給檀玄等人的意思。
“嘖!”
楊俊文瞪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親自給檀玄他們遞過了水,“檀大師,您先喝口水。”
“謝謝。”檀玄接過水便放到了一旁。旁邊的蕭笛更是接都沒接,她還忙著記錄整個過程呢,沒有時間去喝水,只有蘇橙高興的接過去喝了一大口。
葛幼茗抿了一口水,在一旁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然後又重新回到了屬於他的那個“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