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玉趴在沉睡的少女胸口,緩緩闔上雙眼,在彷彿與世隔絕的靜默黑暗中聆聽著她平穩而有規律的淺淡呼吸。
“我都這麼努力了,就稍微給我一點獎勵吧。”
吻落在微腫的眼角,輕輕摩挲。
鹹的。
因為她,哭了嗎?
隨後少女幹燥的唇瓣,被濕潤溫熱的舌尖慢慢濡濕,連唇角也不放過。
盡情埋在香氣豐盈的頸窩,在顯眼和不起眼的危險邊界製造一枚枚充滿愛意和佔有慾的嫣紅吻痕。
在這樣密集的瘙癢和微微刺痛之中,明鶴就算睡的再熟也有所察覺,但卻沒有醒,只是有些不安地翻了個身。
然而這一動作恰好方便了裴金玉在她露出來的後頸以及向下延伸的脊柱上印下更多吻痕。
早上醒來,明鶴感覺肩頸處有些痠痛,洗漱時站在鏡子前端詳了很久,“已經是有蚊子的季節了嗎?”
被人刻意放輕的淡紅吻痕,和蚊蟲叮咬後留下的痕跡很相像。
“但是並不癢。”
喬苗今天值日,在掃地的時候就看到了第一個進門的明鶴,眼神很尖地看到了她襯衫衣領下半遮半掩的紅痕,和明鶴攀談起來,“可能叮你的是個善良的蚊子。”
“最近我妹成天唸叨你怎麼不來了,真是煩的要命。”
明鶴笑了笑,順便幫她把另一邊掃了,“如果你們還需要我的話最近就可以恢複之前的課程安排了,之前是因為我奶奶生病住院了,我每天要陪護。”
“哎呀,你不用幫我,我這邊也就剩一點了。”喬苗有點不好意思,想把她的掃把搶走,卻被輕而易舉擋住,只好放棄,“你不用管她,她就是平時太閑了,每天就愛瞎想,你有事就繼續忙。”
“真的沒事了,最近也很閑,”明鶴掃的又快又幹淨,喬苗只掃了一半,她已經結束了,把掃把放回去,摸了摸自己微微刺痛的後頸,“剛好可以趁這段時間賺點錢。”
與其每天閑著胡思亂想,沉浸在傷春悲秋的情緒之中,不如做點什麼讓自己充實起來,忙到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想別的。
喬苗見她沒有勉強的神情便放下心來,笑得爽朗,“你奶奶沒事真是太好了,那就從這週末開始繼續給我妹上課怎麼樣?”
“說實話她最近鬧騰的太過分,我和爸媽都快煩死了,你要是能來幫忙管管就再好不過了,報酬還可以再加。”
喬苗掃完自己負責的區域,也把掃把放回去,想到自家那個進入青春期的妹妹,嘆了口氣,看向明鶴的眼神愈發熱切。
這才是真神人,那種破壞力堪稱恐怖的熊孩子都能治的服服帖帖,變成一塊甜美黏人的柔軟小軟糖。
“嗯,沒問題。”
明鶴答應下來。
在她們聊天時,教室裡也陸陸續續來了不少學生。
面對明鶴這種不怎麼說話但很擅長傾聽的人,喬苗就不自覺說了很多平時不會說的話。
“不過這個學生會還真是喜歡開會,不,應該說盧娜這個新會長喜歡開會。”喬苗想到她在會議上那副得意的嘴臉,就忍不住想嘆氣,早知道盧娜當會長是這副德性,她就不應該加入的。
“大概是想著新官上任三把火?她提了一堆無聊的活動,人家玩爛了的假面舞會居然是裡面最有意思的,你就說她平時是多缺乏娛樂……”
假面舞會?
明鶴臨走之前聽到這個詞,心跳驀地加快兩拍,腳步都下意識停了一瞬。
眼神轉向目不斜視地經過自己的大小姐,腦子裡突然出現這樣一個想法。
如果戴上面具不說話,再經過變裝,大小姐是不是就認不出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