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餵過湯藥無用後,青蕪奔出屋子,朝那守門的侍衛咚咚地磕起頭來。
“侍衛大哥,我們家姑娘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好歹侍奉了太妃和王爺一場……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家姑娘……”
“哪怕是遞個訊息給太妃也好啊!”
“青蕪給你們磕頭了!”
兩個侍衛面面相覷,互相遞著眼色,輾轉過數道心思,終於道,
“給太妃遞訊息是萬萬不能的。不過,我們會再稟報給王爺知曉。”
……
蕭執早在青蕪第一次找侍衛要風寒藥時,就收到訊息了。
他想過許多可能,那前太師之女不甘心被關,試探他的底線,又或者是要傳遞訊息出去。
“把藥給那丫鬟。其他不用管。”
蕭執凝了下屋外的天,沉聲吩咐報信的侍衛。
前些日子他裝著消沉,一直不曾見過藩地的屬官。
也不曾理過政務。
雖有下面的人分擔,到底有些事兒還需他來處理。
既召了大夫入王府治腿,又不曾傳出壞訊息。
那自然是要裝作慢慢好起來的模樣。
故而,連著幾日,他不是召見城中的官員。
就是處理棘手的政務。
忙忙碌碌,通常到了三更才入睡。
這日,才剛要入睡,看守那前太師之女的侍衛又來稟報,言說那燕家女病得很重。
蕭執臉色很黑,冷笑道,
“怎麼,你們守兩個弱女子都守不住?”
“還指望你們戍守邊疆,保衛百姓?”
“要不要本王讓你們解甲歸田,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說著,就讓人趕了那報信的侍衛出門。
報信的侍衛知他是真得動氣了,吶吶地不敢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