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前這個人,是完全不同的。
燕飛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靠著身後池壁,一時沉默。
蕭執見狀,心頭煩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怎麼?還提不得你那前未婚夫婿了?”
燕飛不和他爭辯,只是抿唇道,
“殿下說的是。”
蕭執見她如此低眉順眼的,一時間也不知如何精準有力地諷刺她才好。
“本王已經叫人將你的名姓戶籍還有請封的摺子送去上京。”
燕飛一怔,她沒想到蕭執竟然這樣快,要納她為側妃。
雖然她的戶籍可以以假亂真。
可到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她暫時也沒有以燕衡之女回京的想法。
她思忖了一會,道,
“我不需要什麼名分,只要王爺的腿能好起來,做什麼都行。”
“王爺還未娶王妃就要納側妃,恐怕會妨礙王爺的名聲。”
聽到她提及‘側妃’,蕭執笑了起來。
這一笑,似將胸中莫名而聚的鬱氣紓解大半。
他抬手捏住眼前女子的下頜,慢條斯理地,
“實在是對不住燕姑娘,納側還不值當本王遞摺子。”
“本王想要儘早娶你入府……”
說罷,他好心情地放開懷裡的人,愜意地浸泡在溫泉水中。
燕飛心下愕然,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蕭執上摺子竟是要娶她為妃。
這麼荒誕的姻緣,估計茶樓說書的先生都編撰不出來。
她一時拿不準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想到他之前跟她說的,要納他入院的話。
她只以為他不過是想納她為妾而已。
若是姻緣成真,他堂堂昭陽王不是吃了大虧?
什麼樣的閨秀入不得昭陽王府?
偏偏娶她這樣一個隨波逐流的孤女。
明明置身溫熱的泉水中,燕飛沒來由地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