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最好,正好可以將前些日子學到的針灸法,在這位曾經清傲矜貴的大長公主身上試一試,讓她好好體會個中滋味。
誰知,永泰大長公主頗為憐憫地看了一陣燕飛。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燕衡的女兒,景澤的未婚妻。”
“這麼多年過去,原來你躲在昭陽王府……”
燕飛面容森冷,殺氣凜然,問,
“你到底是受誰指使,為何當初要將那巫蠱小人放到景澤的寢宮內?”
永泰大長公主臉色微微一變,大笑起來,
“為什麼?我恨他,想要他死。”
燕飛,“他一向對你這個姑祖母恭敬有加。哪怕你囂張跋扈,也不曾輕看你。”
永泰大長公主冷笑兩聲,
“他對我恭敬有加?哈,那是無視吧!
若是恭敬,為何我讓他娶的人都不要,就連良娣都不肯納。言說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即可。
如此,我讓他這輩子一個都要不到。”
燕飛怎麼也想不到,就為這樣一個可笑的理由,就用上那樣險惡的手段。
永泰大長公主笑得前仰後合,
“燕姑娘,這些年過得不怎麼如意吧?這能怪誰呢?只能怪你自己呀,把他迷成那個樣子……”
“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眼前寒光一閃,緊接著腹部一痛,痛得難以呼吸。
永泰大長公主眼中的頹唐哀嚎再無蹤影,反倒鍍光般熾亮,
“你們活該!”
“他要是娶了我點的姑娘多好啊!我會幫他,駙馬也會幫他,大家都會幫他。和和氣氣不行嗎?”
燕飛看著面前這女人瘋狂的模樣,驀地把手鬆開,像甩掉骯髒泥垢般,將她隨意甩開。
“姑娘……該走了……前頭王爺來了潭拓寺……正問起你……”
耳邊傳來青蕪謹慎的提醒。
燕飛朝那艱難喘息的人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死有什麼可怕?活著才是最大的煎熬。”
她負袖而出。
皚皚白雪,枝頭一隻凍得發抖的鳥兒,在啾啾嘶鳴,無端有種瀝血哀泣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