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摸著胸口,緩緩問:“有什麼不尋常的事?”
青蕪道:
“原本沒什麼,只是今年春日,又有兩個宮人死了。”
“這四個宮人,有兩個是當年太子院裡的灑掃。”
“還有兩個是東宮繡娘……”
“現在京都那邊在就這四條線索往下查……”
燕飛思索片刻道:
“讓他們不僅要往下查,將當初東宮那些如今還活著的侍從、屬臣的近況。”
“以及幾位皇子府內外人手都查一查……”
青蕪欲言又止,半晌還是問出口,
“昭陽王是否要查?”
昭陽王蕭執,當今陛下之長子,五歲時過繼給老昭陽王為嗣子。
按理說,昭陽王蕭執幼年就過繼給了昭陽王,不用查。
可偏偏,皇家長子過繼……
只要有無可言說的內情,就有可能有萬一。
青蕪皺著眉:
“我們的人手就那麼多,這樣大張旗鼓地查,會不會打草驚蛇,到時折在裡頭……”
燕飛望著漆黑的窗外,輕笑:
“人睡不安穩的時候,一定會做些什麼才能睡著呀。”
這麼多年過去,有什麼證據,也都被清理的差不多。
若是不攪動一下這死水,怎麼能看到裡頭有沒有魚呢?
洗漱沐浴時,青蕪看到燕飛手臂上的傷,心頭窩火。
“姑娘,你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了。”
“白瞎他那張和太子相似的臉了。”
“太過分了。竟如此對你。”
“咱們明日去找太妃評理。”
“姑娘……你莫不是對昭陽王有意……”
“若是查出太子的事,昭陽王插手了……
他喃喃道,最後說不出來話。
燕飛笑了笑。
蕭執受傷回王府那天,第一次看到那張臉的時候。
她的確有些失態。
也難怪青蕪會有這樣的想法。
“若是真的那樣,我會親自帶著蕭執的人頭,去景澤墳前祭奠……”
她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