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蕭執瞪著她,心裡羞惱。
對著蕭執鐵青的臉,燕飛輕笑一聲:
“王爺,你看,你現在就是這樣無力,我一個弱女子都能輕鬆地擺弄你。更何況旁人?”
“別人想讓你活著,你就得活著,想死都不行。”
“別人想讓你死了,你大概沒有多少反抗的餘地吧?”
“你想成為一具行屍走肉,被人擺佈嗎?”
唯一在藩的藩王,不知多少餓狼在盯著他。
蕭執臉色猙獰,目露兇光。
偏偏,燕飛不閃不避地與他對視,笑得桀然:
“王爺,你被我這樣對待,是不是很氣惱?是不是想趕我走?”
“那你讓大夫上門給診脈,開方。”
“你腿好了,你重新回到軍營裡,才能趕我走。”
屋內暖光在女子身上鍍了層暖融融的金色。
剛剛兩人對招,抱著他換坐姿,顯然也費了不少力氣,額頭一層薄汗。
濡溼的額髮貼在光潔的額上,髮髻也鬆散了。
整個人,卻能用熠熠生輝來形容。
蕭執偏過頭去,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手背上有幾道刺目的劃痕。
他喉間不自覺地動了動,心中湧出股莫名的焦躁。
“滾出去。明日卯中過來服侍本王洗漱。”
他的聲音裡帶了些狠戾的意味。
“柴火還是要劈好,劈不好不許吃飯。經書不準斷。”
燕飛瞥了眼他攥緊的手,嘴唇動了動,到底沒再頂撞他。
朝他行了一禮,退出門外。
回到歇息的屋子,沒等她坐下,一直等她的青蕪上前,神色肅然:
“姑娘,京中傳來訊息,當年之事,他們查出了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