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哪怕連易延再淡定,坐在他對面的人都不可能淡定,洛鳶彷彿被連易延的攻勢給擊沉,表情在一瞬間僵硬。
“感覺我的人生無望了啊。”洛鳶將雙臂放在桌上,捂著臉,唉聲嘆氣道。
“怎麼了?”
“本來就喜歡前輩喜歡到無可救藥的地步,現在這樣不是完全被前輩給套牢了嗎,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前輩了。”洛鳶的眼睛從指縫裡露出來,搞怪般地對連易延睜大眼睛,“前輩對我負責吧。”
“對我提要求也可以的。”連易延說。
“那就一輩子愛我。”
“嗯。”連易延應道,“洛鳶,我想把我所有的愛都給你。”
“……”洛鳶很不自然地轉過頭去,表情有點難堪起來。
“前輩,無論是你這個人,還是你的話,殺傷力都太大了啊。”
“什麼意思?”
“沒什麼。”洛鳶飛速地轉移話題,他趴在桌上,像是在掩飾害羞一般側過臉,仍舊不敢看向坐在他對面的連易延,“雖然我一直不相信上帝這種東西,但現在我卻覺得要感謝上蒼能夠創造出連易延這個人,能夠讓我遇見前輩,其實我是萬裡挑一的幸運兒吧?”
不,真正幸運的那個人是我。連易延想。
“去見家長吧,等到世界賽結束後。”連易延提議說,“我也想去天津看看。”
“然後,如果順利的話,還可以把冠軍交給他們。”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洛鳶面露喜色,有點驕傲又有點小得意地說道,“有冠軍,那就說明我是對的,他們就絕對不會說什麼。”
“世界賽有信心嗎?”
“當然。”洛鳶仰起臉,很有自信地笑了下,“所有的冠軍都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洛鳶目光灼灼地盯著連易延,“前輩,再做一次昨晚的事吧?”
“……不要。”連易延火速拒絕。
因為吃不消。
跟這家夥糾纏一次,連易延感覺比打一場bo5比賽都還要累,實在不敢掉以輕心。
“前輩,你是不是怕我?”洛鳶臉上露出狡黠的笑意,開始使激將法。
這種激將法照理來說沒用,但唯獨對連易延有效,因為連易延無論在遊戲內還是遊戲外都強勢慣了,比賽裡隊友得聽他的,下了賽場,其實也是連易延在命令別人。
所以連易延理所當然地覺得,不管做什麼事,主導權都會在自己手裡。
至於跟洛鳶的那件事,純是意外。
在某個方面,連易延可以退讓一步,那是因為洛鳶是他寵著的人,要怎麼寵是他自己說了算,別人一概沒資格評論。
但要說他怕洛鳶,那連易延確實不樂意,他這輩子還沒怕過什麼人,雖然連易延曾經說過讓洛鳶嘗試掌握主動權,可那也只是口頭說說而已,在這段關系裡,掌控主導權的人必須是他連易延。
“可以。”連易延完全接受他的挑釁,“如果你有精力的話,就試試,我奉陪到底。”
然而事實證明,話不能說得太滿,在這種事上,適當地減輕一些勝負欲或許也是可以的。當晚,被洛鳶折磨得不輕的連易延徹底明白了這個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