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交往之後,連易延跟洛鳶的相處模式跟以前相比還是沒有變化,似乎也沒什麼差別——盡管連易延是這樣認為的,但在外人看來,卻似乎不是這樣。
“最近洛鳶好像跟你走得挺近的。”徐家容對連易延說。
“是嗎。”
“洛鳶不纏著輔助,天天纏著你。”
“可能因為我們住一起。”連易延只能這樣說。
事實上,連易延沒有跟洛鳶提過在隊友面前要將他們的關系保密之類的要求,但兩人彷彿形成了一股心有靈犀的默契,各自心照不宣地把他們這段關系隱藏下去,沒有讓其他任何人知曉。
連易延原本以為像洛鳶那樣的性子藏不住事,但洛鳶很好地做到了守口如瓶,也不越界,似乎依舊在以隊友的身份跟他相處,連易延甚至要懷疑洛鳶已經忘記了先前對自己的告白。
是單純不把戀愛放在心上,還是深入相處過後發現自己其實是個很無趣的人,不喜歡自己了?
然而事實證明,是連易延想錯了。
世界賽開始在即,某個溫暖的午後,連易延正在房間裡收拾行李,他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疊好放進行李箱,動作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畢竟連易延總共也沒幾件衣服。
而這一行為,全被同一房間的洛鳶看在眼裡。
洛鳶坐在床邊,看著連易延蹲著身子折疊他那清一色的黑白系衣服,忍不住想笑:
“你這是想喜事喪辦嗎?”
連易延聞聲回過頭去,他看見洛鳶床邊堆著的那疊款式相同的兜帽衛衣,紅橙黃綠青藍紫,跟彩虹色似的,他覺得洛鳶應該沒資格說自己審美差。
……這張嘴真是,他走在路上就不怕被打嗎?連易延懶得跟他計較,繼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洛鳶站起身,從床邊走到連易延的旁邊,也蹲了下來。
連易延沒抬頭。
洛鳶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蹲在連易延面前看連易延收拾行李,不出聲打擾,也不上手搗亂。
直到連易延差不多把東西收拾完畢,洛鳶才從地板上拾起一張紙,伸手遞給連易延:“前輩,你忘了這個哦。”
連易延接過那張紙,發現是他親手寫的世界賽的行程安排和相關的訓練安排,本來是放在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窗外的風給吹掉在地上了。
“前輩對比賽還真是熱心呢,連場外的事宜都計劃得井井有條,”洛鳶像是在發表感概,可語氣怎麼聽怎麼像是在陰陽怪氣,“也對,畢竟但凡是涉及到遊戲的事情,前輩都特別認真。”
“不像對我,一點都不認真。”他又補充道。
連易延被他這句突如其來的抱怨給噎了一下,雖然臉上還是淡定得看不出表情。
“……有嗎?”
“如果對我認真的話,為什麼不抱抱我?”洛鳶朝連易延伸開雙臂,模樣完全像是在撒嬌。
可惜連易延對他的撒嬌幾乎免疫,鐵石心腸的連易延堅決地搖搖頭:“不。”
“那……親我一下?”洛鳶歪過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側臉。
“更不。”
“親我也不行,抱我也不行,前輩是不是有點太無情了啊。”洛鳶雙手捧臉,垂頭喪氣地蹲在地上,嘟囔道,“我只是想跟前輩距離更近一點嘛,我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