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目光充滿熱忱和期望,齊刷刷地落在了連易延的身上。
被隊友簇擁著的連易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也伸出左手,輕輕地放在隊友們的手背上。
“一起加油。”
——
kae的隊員們乘車到達場館時,場館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粉絲。
連易延接過粉絲們遞來的花束,不經意間掃視了一眼,發現人群中還有舉著h應援牌的粉絲。
“怎麼還有h的粉絲?”連易延向走在他身旁的徐家容問道。
“好像說今天h的選手們也會來觀戰,不少粉絲都在門口蹲點,想偶遇選手。”徐家容低聲說,“洛鳶應該也會來。”
h早就提前進入決賽,在空閑的時間裡,隊員們自然會來現場觀賽,親眼見證他們在決賽遇見的對手到底是誰。
這種事情並不奇怪,可當連易延聽見洛鳶的名字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沉默了一瞬。
今日的天氣很糟糕,從早晨起天空就是霧濛濛的,陰雲密佈,隨時都有可能下起雨來。
連易延把抱著花束的手騰出來,將隊服外套的拉鏈再度拉緊,快步往前走。
他不喜歡這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在走進場館前,連易延回頭望了一眼。
他看見陰沉的天空下,自家的隊旗被吹得獵獵作響,在冷風中飄搖欲墜。
裝置除錯結束後,在後臺休息室裡等待比賽開始的時間漫長得令人難熬,連易延摸了摸口袋裡的煙盒,準備到外面走廊的角落裡抽根煙。
誰料,剛推門走出休息室,連易延就眼尖地發現了後臺的洛鳶。
今天的洛鳶不是作為選手登臺打比賽,他只是一個來觀賽的觀眾,所以洛鳶沒有穿隊服,而是穿著他最經常穿的兜帽衛衣,雙手插兜在後臺過道漫無目的地遊蕩。
連易延剛想趁著洛鳶沒發現自己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朝著洛鳶的反方向離開,甚至準備直接回休息室……可偏偏好死不死地,他們的眼神相遇了。
洛鳶神色微變,他站在原地不動,彷彿是在猶豫要不要朝連易延走過來,然而連易延卻不想給他思考的機會,轉身就要走回休息室的方向。
“連易延,”洛鳶叫住了他,“你又要躲我?”
洛鳶的那種語氣帶著些微的不可置信,似乎比起追責更多的是疑問,至少語氣比起之前要正常得多。
“我只是覺得我們沒什麼可談的了。”連易延依舊背對著洛鳶,沒有回頭,“該說的都說清楚了,還有再接觸的必要嗎?”
“是嗎?你真的覺得,我們之前已經一清二楚了嗎?”洛鳶咄咄逼人地說,“你讓我不要跟你搭話,因為你只想逃避我,遠離我,不敢直面我。”
“逃避”,這個詞用得很準確,但不是因為連易延不敢,而是不想。
在洛鳶面前,他沒有什麼不敢的,只是連易延記得洛鳶曾經警告過自己,不要跟他有牽扯,那個時候他說得很決絕,話也決絕。
所以他也順理成章地認為,洛鳶跟他抱有相同的想法。
如果能一拍即合,那結果簡直再好不過,誰也看不見誰,誰也沒有話要跟對方說。
連易延偏頭看向洛鳶,目光中流露出些微的窺探。
“如你所願,你想要在賽場上親手擊敗我的目標已經實現了,你纏著我這麼久,目的不也只是為了這個?”
“技不如人就要願賭服輸。”洛鳶冷笑一聲,說,“你不服氣嗎?”
“我沒有不肯認輸,kae是h的手下敗將,這是事實。”
“那等於說,你承認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咯。”洛鳶挑眉。